“对。就是那枝桂花,我觉得你会喜欢,所以让人铸成了令牌。”
今日,叶濯也带着那顶金玉冠,温润的和田白玉恰好与春光相和,将叶濯身上的冷戾气息都消解了三分。
“令牌?你说,这是令牌?”
荣仪贞将金牌在叶濯眼前晃了晃,似乎有些不确定。
而那疑惑的神情下,是对自己心底猜测的巨大震撼。
这令牌上只有花枝,没有字迹,并不符合礼部对云朝官员令牌的形制要求。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是属于叶濯自己势力的令牌。
果然,叶濯语气轻快,仿佛在感叹今日的天气很好:
“就是令牌。拿着它,能号令隆化山以北二十万兵马。”
荣仪贞呼吸一滞。
隆化山以北,刚好是叶濯后期与顺章帝划分江山的分界线。
可那是在很多年后。
为什么如今,叶濯就能豢养如此多的士兵?
手中的令牌似乎有千斤重,荣仪贞有些急的要还回去,声音压低,带着紧迫:
“那,那还不好好收起来,给我干什么?”
叶濯没收回花枝金牌,反而回握住荣仪贞的手,让她紧紧握住了金牌。
“这是聘礼。”
他语调轻缓,带着诱哄意味问道:
“荣小团子,我若说,自己以半壁江山为聘,你嫁不嫁?”
第154章 把整个江山抢来
荣仪贞被震惊到说不出话。
自宫宴上得陛下赐婚起,有太多的声音,都在说叶濯与她的婚约是为了昭平侯在京西的十万兵马助力。
可叶濯哪里需要这些?
半晌,她缓了缓紧张的心神,张口时只觉得喉头都是干涩的。
“你给我的聘礼,就,只有这半壁江山?”
紧张的情绪缓缓消散,荣仪贞眼中逐渐迸发出异样的光彩。
叶濯一脸满意,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他试探问:“那,荣湉湉,你还想要什么?”
荣仪贞正色:“自然是彻底的复仇。”
“荣家,应彪、秦家、肃王、还有顾翰海,这些是让我昭平侯府满门被杀的凶手。”
“可这背后,还有一个真凶。”
荣仪贞语气深沉,咬字郑重:
“那人坐在高位,以天下供养一人,享受着旁人得不到的一切,却以忠臣良将全家的鲜血来稳固自己的宝座。”
“前世,昭平侯府下狱,仅凭顾翰海拿出几箱子账册,就轻易定了我舅舅的罪。”
“郑家百年将门,一代代浴血奋战保他的江山,就因我舅舅手握兵权而中立,不肯投靠肃王,便成了那人除掉他的理由。”
“因为他怕,怕我舅舅随时可以投靠肃王,随时有可能增加肃王的力量。”
“而那些真正投靠肃王的将领,反而有世家一党作保,活得富贵安稳。”
“天下间……”荣仪贞蹙眉,强忍住泪意,“哪有这样的道理?”
待她愤愤说完,眼含深意地看向叶濯。
叶濯了然,同样说道:
“果然,我和小团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有那人的赐婚,我们也要在一起。”
荣仪贞要反驳。
叶濯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那枚花枝金牌在荣仪贞手中,于春光下,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
叶濯说:“我们都是不肯受人摆布的人,但是荣湉湉,你可以随意摆布我。”
“我叶濯这一世,都是你裙下之臣,你想要的,也正是我想要的,我会和你一起讨回来。”
荣仪贞略一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