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驸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荣仪贞伸出食指比在嘴边,示意人低调,然后自己扬言:
“劫富济贫什么的都是小事,如果我要做的话,怎么也得有个自己的山头。”
青霜更高兴了。
牵机却是站在后面,一脸同情地看着叶濯的背影。
他家主子还未找到小团子小姐时,初听这个名字,牵机只当是哪家软糯可爱的千金小姐。
如今,小团子小姐就在眼前,却是……
一副女土匪的样子。
荣仪贞一手拿着从叶濯院子里折下的干枯枝条,一手掐着腰,如用刀一般,用枝条将桌上的金山分成两半。
一半大,一半小。
再用枝条将大的那一半拨到叶濯身边。
荣仪贞掐着腰道:“按照在升明院中的说法,我多分你一些。”
“好啊。”叶濯爽快应下,“荣大当家真是仗义。”
牵机:……
所以,这间屋子里,只有他不想让小团子小姐落草为寇吗?
在大云朝能够翻云覆雨的权臣叶濯,亲自拿出两人在升明院背金子用的布袋。
将属于自己的那一大半金子从桌上划进布袋中,叶濯满意地扎紧了袋口。
“下次再有这样的好生意,还请荣二小姐继续叫上我。”
荣仪贞才想应承下来。
就听叶濯说:“毕竟,二小姐千金贵体,娶您的聘礼可是很高的。”
荣仪贞脸一红,拳头又硬了。
牵机预感屋内气氛变化,一把拉走了还站着看热闹的青霜。
青霜不情愿的跟着牵机后退,伸出手朝着金子的方向还想再挣扎一下。
“等会儿,金子,我们小姐的金子。”
牵机低头无奈:“金子丢不了,现在有更值千金的事情。”
两人叽叽喳喳出了门,大门重重关上。
屋内,地龙的热从下蒸腾到上。
荣仪贞脸颊发烫,在桌边坐下,自顾自倒茶喝。
叶濯的目光好似就落在头顶是,荣仪贞顶着人火热的视线,半晌抬头:
“叶浣缨,嫌贵,你可以不娶我。”
她语气犀利,表情笃定,分明是安全感十足的做派。
果然,叶濯随着人一起坐在桌前,金光闪烁中,笑看着她:
“不娶你?那我不是要孤独终老了?”
“咱们如今一起做了这么大一件坏事,是注定要绑在一起的了。”
“荣小团子,从我们在桃晚城遇见你的那一刻,我就注定要和你携手一生。”
说起桃晚城,荣仪贞心里的疑惑又冒了出来。
她犹豫一瞬,不知是否该问叶濯。
就听人自己说道:“有些事情,我或许应该告诉你。”
荣仪贞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比在升明院中放火时还要紧张,她有预感,叶濯今日要说与她听的事情事关重大。
果然,就在荣仪贞神色逐渐郑重起来时,叶濯平静道:
“或许你猜到了,我出生在戈勒,既不是完全的戈勒人,也不是完全的云朝人。”
荣仪贞深吸口气,几乎能听见心脏在胸膛猛烈跳动的声音。
灯花爆了一声,叶濯继续说:
“我的母亲,戈勒人尊称她为‘可贺敦’,而在云朝,人们提起她时,习惯称呼她为……”
他顿了顿,看着荣仪贞紧张的表情,倏然一笑,缓缓说出了几个字:
“靖和大长公主。”
荣仪贞一怔,只觉得有束光直接照进了脑海中。
从前想不明白的事情,如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