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朝中抱上这样一条大腿,比娶多少个嫁妆丰厚的姑娘还重要。

花素霜自然是站在荣仪贞这边的。

她与荣笙并坐一排,担忧道:

“贞儿不是冲动的人,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甚至试图暗示荣仪贞说谎,问她:

“是不是叶大人那边查出什么了?”

郑秋华震惊地看着满屋坐着的人。

几乎所有人都站在了荣仪贞的那边。

就连荣淮在内,也是一副害怕得罪荣仪贞的窝囊样。

她心中生出一种苍凉之感,只觉得眼前这个她托付一生的男人实在是不值得。

“老爷!”

郑秋华喊了一声:“荣仪贞殴打兄长,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你身为她的父亲不管,我来管!”

她沉下口气,不顾自己的虚弱,大声道:

“只要我还是荣家大房的夫人,是荣仪贞的继母,我便有资格教训她。来人,给我传家法来!”

“谁敢!”荣仪贞呵斥出声,“郑秋华你不过是我父亲在外养的一个低贱外室,荣镜明也不过是区区外室奸生子。”

“这些年,你占着我母亲的位置,花着她的钱财,日子过得如此舒坦,不会就觉得,你真的够格与我母亲并肩了吧?”

“你!”郑秋华一口气上不来,捂着胸口疼得几乎发抖。

当着全家还有下人们的面前,荣仪贞这话,比打她的脸还要让她难受。

她这一生,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出身比不上郑秋宁。

“你什么?”荣仪贞鄙夷地看向郑秋华,目光扫向她那条断了的腿,露出一抹嗤笑。

“老天亦看不过去你的所作所为,将你惩罚至此,你还不知收敛?郑秋华,依照你的身份,原本该恭恭敬敬唤我一声二小姐的。”

“还想对我动家法?”她眼睛一立,将荣淮都吓了一跳,“先看看你这外室够不够格进我荣家的门庭吧。”

这番话说完,厅内所有人都对荣仪贞投去惊讶的目光。

比她随身带着短鞭抽打荣镜明还要让人惊讶。

“胡说八道。”郑秋华几乎要背过气去,疯了似的嚎叫,没有半分从前温柔大气的样子。

“你问问你父亲,我到底只是个外室,还是荣家正经的大夫人!我到底,有没有权力对你动家法!”

话音才落,厅外一声低哑阴沉的男音,带着威压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郑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荣淮猛地站起身,就见叶濯带着一众锦衣卫,如逛自家花园一般,信步从外走进。

到了厅中,锦衣卫们各自站成两排,绣春刀出鞘,明晃晃的刀刃让荣淮不自觉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还骂人骂得痛快的荣仪贞,听见叶濯声音的瞬间,心中便涌上一抹酸楚。

她回头,静静看着人走近,瘪着嘴不说话,眼中却是亮晶晶的蓄满了眼泪。

明知她有演戏给荣家人看的成分,叶濯心口还是一疼,声音放缓:

“湉湉,可是又受委屈了?别哭。”

还没等荣仪贞回答,荣淮先是摆手。

“不不不,都是误会!”

上次在丘安寺,叶濯与荣仪贞还没有被赐婚,叶濯就能为她将荣老夫人和郑秋华一并带走。

此时,两人眼看着关系更紧密了,还不知会怎样。

荣老夫人也是后背直冒凉风。

有了上次被叶濯收拾的经历,此刻的她果断站队,比荣淮反应得还快。

“郑秋华,你儿子闯下这样的祸事,你不说好好教育他,反倒想对我孙女动家法,你当我们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