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

荣仪贞瞳孔震了震,显然被这两个词吓到。

叶濯正盯着她的表情看,见她难得露出这般惊慌的表情,可恶又带着几分邪恶地勾起了唇角。

“不习惯吗?我们是陛下亲自赐婚,以后是一辈子都要做夫妻的。”

荣仪贞警惕地盯着他,下意识捂紧了身上的放妻书,语气颇有些倔强。

“那可不一定。”

话音才落,就听车下有人的说话声。

撩开车窗帘子,是关府的老管家。

“有事?”

正好荣仪贞和叶濯也要下车,两人一边下车,一边听老管家说话。

等老管家说完,荣仪贞脚下一沉,要不是叶濯拉了她一把,险些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怎么可能?”荣仪贞蹙起眉头,“芝芝就是和……,应该早就回来还车,然后坐自己的马车回关家了啊。”

“她怎么可能到现在也没回去呢?”

不知为何,荣仪贞心底猛地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赶紧使唤门房去找车马局的管事来。

等问清楚了,关芝芝确实到现在也没回来,更没看见荣家的马车回府时,荣仪贞心底的担忧被彻底坐实。

按照陈澈瑾的性格,与关芝芝初次见面,绝不会与她共处这么久的时间。

关芝芝出事了。

“都怪我。”荣仪贞捏起拳头,“昨夜那般引人注意,我应该想到今天或许会有麻烦,不该留她一个人的。”

肩头一暖。

是叶濯上前,单手搭在了荣仪贞的肩膀上。

“别着急。”他刻意放缓语气,温声安慰荣仪贞。

可站在荣仪贞身后,不曾被她看见的一张脸上却是冷戾非常。

关芝芝坐着荣家的马车出事。

说明这些人大概率要对付的其实是荣仪贞。

“牵机。”

叶濯唤了一声。

风声刮过,牵机的身影竟然是从荣家大门的屋顶上掠下来的。

“主子。”

“让下面的人立刻通知五城兵马司封城,还有,同时派人去陈家,将陈澈瑾一起找来。”

……

戌时,明月高悬。

京城四处都安静下来,唯有荣府的正厅内还点着通亮的烛火。

叶濯坐于正中。

下首才是荣淮与郑秋华等人。

自从昨日陛下为荣仪贞和叶濯赐婚后,今日的荣府便访客如云。

被叶濯弹劾后的荣府,从门可罗雀,一下又变得热闹了起来。

荣淮昨夜激动得半宿没睡,今天又忙着招待客人,挺到如今,只觉得胸口发麻,像是压了块石头般的难受,浑身没有力气。

但是叶濯在这儿,他也不敢独自去休息。

甚至还得赔着笑脸安慰荣仪贞说:

“贞儿别急,就算有天大的事情,还有父亲在呢。关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温言软语地劝慰荣仪贞。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极疼爱女儿的慈父。

郑秋华无声扫过荣淮那一脸谄媚的神情,看向不远处那个空着的座位。

如果荣镜明在,此时就该坐在那里。

她心里有些惴惴。

按说荣仪贞那个贱人被陛下亲自指为叶濯正妻,依照荣镜明的性子,应该很是不服才对。

但是今天早上,荣镜明整个人神清气爽,看着比往常还要高兴些……

郑秋华不动声色的暗咬着下唇。

看着正中坐着的叶濯脸上那一脸肃杀之容,心里不住祈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