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谣中伤!”
“岂有此理!”
叶濯站在最前面,身后是郑枢和郑宴川父子。
而另一侧,肃王一人站得笔直,冷眼看着叶濯,眸色深沉,不知在酝酿着什么,静默无声,却又压迫感十足。
等顺章帝懒洋洋伸手,喊众人停止的时候,肃王躬身行礼道:
“禀陛下,此事臣还不知晓,不过只凭一个死士的供词就认定此事是王妃所为,未免太过随意。”
这话一说,郑宴川最先沉不住气。
“那你们还要什……”
才说了几个字,便被郑枢拉了回来。
郑宴川不解,等对上郑枢的眼神时,就见郑枢十分信任地望向叶濯。
“哦?”叶濯手持笏板,侧身看向肃王,似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肃王这样说,下官倒是想起来了,证据确实不止于此。”
说完,将一叠纸张递给陛下身边的汤公公,由人转呈到龙案前。
“这是昭平侯府对面暗巷内车辙,与肃王妃马车车辙的对比。”
“还有肃王府附近街道,有百姓见过同一时间肃王妃车驾出行的口供。”
“如果不是亲自带着死士们去了昭平侯府的暗巷,那王妃又是去了哪里?”
肃王脸色更黑了。
才要说话,就听叶濯声音微沉:
“当然,肃王殿下可以维护王妃,但证据在这里,若这王驾马车内不是肃王妃,难不成,行刺下官又想牵连上昭平侯府的人……是殿下?”
肃王一梗,恨恨咬牙:“叶濯!”
叶濯不紧不慢,勾唇淡笑,眼神却极为挑衅:“下官在。”
郑宴川全程看在眼里。
上朝的路上,他们三人在马车中说了许久,叶濯可从没提过百姓口供的事。
第100章 锦衣卫浩荡护送荣二小姐
到了殿中,都察院叶党也只是咬死了肃王妃真正意图,不只是针对荣仪贞一人。
只在肃王要反驳时,叶濯将这份证据突然拿了出来,打得肃王措手不及,一点思量的时间都没有。
顺章帝斜倚在龙椅上,听着底下争执,尽管困倦难挡,但还是明白了大致的意思。
他声音倦怠开口:“既然皇叔不知道是否是皇婶所为,那就回家好好问问,咱们明日上朝再议。”
“陆家下狱,她心底也不好受,若此事真是她做的,皇叔也不必担心,朕定会从轻发落。”
这话听着像是站在肃王这一边说的。
却无疑是直接将肃王妃判了死刑。
陆家下狱一事,朝堂上刚才无人提及,顺章帝看似随口一说,其实更像是威胁肃王,要他记得肃王妃娘家做的事情。
陆家还未结案,肃王妃便敢在京中雇佣死士,刺杀朝廷命官,实在嚣张。
……
而另一边,荣仪贞吃过早饭,休息的差不多了,还是打算回荣家取房契,上街看铺子去。
秦归晚拦着她:“小祖宗,你可别吓我了。昨晚才发生那事,外面的血都还没刷干净,你又要出去?”
荣仪贞乖乖点头,安慰舅母:
“我这次走侯府的侧门,没人能想到的。而且玄三也不走了,就让他在我身边保护我,再加上紫电和青霜,还有我自己从小学的郑家枪,是绝对能自保的。”
秦归晚气得刮她的鼻子:“你那两把刷子,可别说自己是郑家枪,咱们家丢不起那个人。”
荣仪贞晃了晃脑袋,很是不服:“在郑家学的就是郑家枪,我还在秦家学过秦家拳呢。”
这话一说,荣仪贞后知后觉,自己都沉默一瞬。
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