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伤害后反击也是错,那像你们这种主动犯贱的,又算什么?”
“你!你!”陆成文愤怒得指着荣仪贞,手指几乎要贴在她的鼻子上,“这是你逼我的!”
说罢,他扬手,高高举起巴掌。
“湉湉!”秦归晚慌忙要去保护荣仪贞,才往前两步,就听见‘嗵’的一声。
一直站在荣仪贞身边,噙着笑看她骂人的叶濯,不知何时抬腿,一脚踹上陆成文的心窝。
袍角翻飞,踹得干净利索。
这一脚踹得不轻,陆成文几乎是飞出去的,落在好几步之外,当时就吐了血。
刚才还笑着的宾客,此时一个也不敢继续笑了。
“孙儿啊!”
陆老夫人哀嚎一声:“叶濯!你敢动私刑?”
叶濯背着手,云淡风轻,斜睨了眼荣仪贞,见人没事,也没被吓到,才有空理陆家人。
“陆家是重罪,老夫人已经是阶下囚了,就算污蔑本官,也不会有人受理的,你还是省省力气,等着睡诏狱的干草堆吧。”
说完,又给了牵机一个眼色。
牵机会意,直接招手命兵士上前,将被文寿伯和陆大公子一边一个扶着的陆成文抢了过来。
粗糙的麻绳捆猪似的缠上陆成文的手腕。
叶濯朝着肃王妃微微颔首:
“王妃乃皇族,下官动不得,但您今日在下官查案时,当面利诱证人,试图掩盖陆家罪行。”
“这一点,下官会写进折子里,呈给陛下御览。”
“至于……”他眸光一转,脸上笑意全无,面沉如水地抬起一脚,踢在陆成文的肩膀上。
在陆成文仰面倒地的同时,那脚又踩上人的心口,带着私怨般狠狠一碾。
骨头碎裂的声音,精准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陆老夫人几乎要哭晕过去。
“至于陆成文,更是当着本官的面对证人动手打杀,态度嚣张,言行恶劣,无视云朝律法,公然藐视当今圣上。”
他收回脚,对已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文寿伯淡笑着,缓缓说:
“本官同样会写进折子里,呈给陛下,由陛下亲自处置。”
牵机在一旁看热闹,等叶濯说完了,抱拳大声请示:
“敢问大人,与陆成文有婚约的荣三小姐该怎么处置?”
叶濯一本正经:“都有婚约了,那就是一家人,一同抓进诏狱去。”
“想必,以荣三小姐过人的德行,一定不会在危急关头舍弃未婚夫婿的,对吧?”
话毕,便有兵士拿着同样的粗麻绳朝着荣仪珠走去。
郑秋华吓得面如土色,不顾伤腿,疯了似的往前冲。
“不要!不行!别绑我的珠儿!”
“她是今日才和陆家定下婚约,要绑也该绑荣仪贞,她才是陆家犯下大错时候的孙媳。”
荣仪珠从陆成文被踹时便已吓得魂不附体,此时听见母亲提醒,才想起来。
面对来捆她的兵士,拼命摆手,后退着解释:
“不不不,所有坏事都是陆家做的,别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叶濯皮笑肉不笑,问:
“荣三小姐的意思,是要和陆家退婚?”
“退!退!退!”
她几乎哭出来,不顾郑秋华的阻拦,只想和陆家撇清关系:
“我现在就和陆家退婚,以后和陆成文再没有半点关系。”
陆成文愣愣看着荣仪珠,张口时唇边还有血沫:
“珠儿,你,你居然这般绝情?”
荣仪珠冷冷看着他,宛若在看一个被利用殆尽的废物。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