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无转圜余地,那老妪只好打开随身包袱,从一堆人皮面|具中拿出一张贴在脸上,又轻车熟路地鼓捣了一阵后,变成了一个风流少年模样。

那怪人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神色,开口问:“都办妥了?”

那“少年”点点头,低声说:“银瓴已死,老身做得滴水不漏,绝查不出痕迹。”

“另一件事,也已万事俱备,寒公子尽可放心。”

被称“寒公子”之人轻轻“嗯”了一声。

那少年观他脸色道:“那事成之后,寒公子答应老身的.....”

“自会允诺。”兜帽下传出冰冷喑哑的回答。

“嘿嘿,寒公子自然不是出尔反尔之人。”少年笑了笑,吃了口馄饨,摇头叹息,“银瓴那丫头跟了你那么久,倒是有点可惜了。”

“我身边从不需要无用之人。”寒公子漠然说道。

“嗯,成大事者,就得这么心狠手辣才行。”那少年咽下嘴里的馄饨,歪着脑袋认真品味了一会儿,点点头赞道,“这馄饨味道真不错,老板,来点醋呗!”

“哎,醋给您。”老伯遥遥应着,一跛一跛地将醋壶递上。

此时天渐渐地亮了,晨雾也开始散去。

光顾馄饨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坐在他们前方的,是位妙龄妇人并一名四五岁的稚童。

那妇人端着一碗馄饨,舀起来放到嘴边耐心地轻轻吹凉,再去喂那稚童,眉眼端庄和蔼,动作间极尽温柔。

那稚童却不肯乖乖吃饭,一直在撒泼吵闹不休。

“我不要吃皮!我不要吃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