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省油的灯!”
“此话怎讲?”洛曈歪头。
“今日进宫,本来说是要与我赔罪和论功行赏的嘛。可见了皇上,他光兜圈子, 迟迟不说正事。”
“其实赔罪什么的, 我本就不甚在意, 左右他并未真的关住我。至于赏赐,本公主更是不稀罕。”霜月剥了颗葡萄,继续说道,“我便想着,不如趁此机会,跟他说清楚本公主不想结这个亲。可谁知,我刚起话头,他竟突然对我兴师问罪起来。”
“这又是何故?”洛曈诧异。
“啧, 死老哥不知怎地知晓了颜泱的身份。”晏逐川挠了挠头。
“啊?”洛曈神色忧急, 抓住晏逐川衣袖,又看向晏黎,“怎么会这样......你们没替颜大哥求求情吗?”
霜月一摆手:“他们是打算替我分辩的, 但本公主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毋须牵累他人。反正我没做过亏心事, 现下说开了,倒也省了日后麻烦。”
洛曈叹气,她早该想到了,霜月就是这样的脾性,只好问:“那皇上他怎么说?”
“皇上说,他对我亦无意,这门亲......他也不赞成。”
凌肃闻言,一直低垂的双眸抬了抬。瞧着还是副面瘫表情,却仿佛有哪里产生了些微的变化。
自打在上元宫宴上认出霜月,这两个月以来,她一直在避免去想和亲这件事。今日进宫时,她也是候在殿外,并未当面参与商谈……如今知了圣意,心头大石总算落了地。
“凌将军似乎心情甚悦。”
凌肃扭头,看到颜泱正以茶代酒,隔着桌子遥遥举杯对她微微一笑。凌肃怔了怔,有些意外,却也颔了颔首以示回应。
晏黎在桌下悄悄戳了戳颜泱这也能看出来?
颜泱对他眨眨眼作为一个面瘫,对面瘫的情绪解读自然比旁人更擅长些。
“咦?”洛曈左右看看,神情有些懵然,“这不是很好吗?”
霜月顾不上那边的你来我往,一拍大腿恨恨道:“我本来也是这样想哇!既然你不情我不愿,那这亲事直接告吹便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