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眼前之人身躯一震,搭在自己腰间的手也失了力气渐渐滑落下去。
“凌肃!凌肃!”
颀长的身躯踉跄了一步,闷哼一声倒在霜月怀中,下巴抵在她颈窝处。霜月惊慌不已,忙小心地扶着凌肃到一旁坐下。
“你怎么样!”
霜月急着查看她的伤势,只见一支短箭插在凌肃背上,她青色的衣裳也被鲜血洇湿了大片。幸而中箭的位置较偏,堪堪避过了要害。
“盯......盯住他。”凌肃脸色发白,额头上已有细密的汗珠滴下,强忍着痛意吐出一句话。
“你都受伤了!”霜月急道,眉间泛起愠色。
“别管我,快去!”凌肃咬紧牙关低吼着。
霜月拗不过她,也明白若此时前功尽弃,凌肃的伤就算是白受了。她想托房里那位陌生女子替她看顾片刻,可那女子早已吓跑不知所踪。霜月遂带着气狠狠跺了跺脚,转身去寻那蒙面人。
可待她至窗口看时,那鸽棚竟已人去楼空,倒是刚好教她看见一只白胖胖的鸽子扑扇着翅膀从里面飞出来。
霜月没有丝毫犹豫,纵身跃出窗子,再回来时手里便多了那只圆润雪白的信鸽。
“不愧是西域第一的轻功。”凌肃侧身倚着墙坐在地上,想起前些天从兑二那里听来的八卦,抬眼瞧着她,有气无力地说。
“你怎么下来了!”霜月皱眉,明明离开之前把她扶到床边坐着的。
“弄脏不妥。”
霜月狠狠瞪了她一眼,道:“你只管好好坐在那,弄脏了我赔人家便是。”
凌肃喘了口气,问:“那人走了?这是他放的信鸽?”
霜月点点头,凑上前仔细瞧她后背,喃喃道:“这伤这么吓人,也不知有毒没有,我还是去找个大夫来看看……”
“不必了,待我们回去找离三就好。”凌肃见霜月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哪还有半点方才横眉瞪眼的气焰,心中微动,想了想补充道,“这箭应是无毒的,射得也偏,那人当只是试探我们而已。不然,我早已不能同你这般说话了。”
这本是宽心之语,哪知霜月听了反倒更加后怕不已,双眸中满是自责神色。
凌肃见状心中不忍,道:“这算什么,更吓人的伤不都见过了?”
霜月抬眸,眼含疑惑地望着她。
凌肃自知失言,咳了两声,瞥了眼被霜月丢到一旁的信鸽:“先把信给我看看,你也不怕它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