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兵不血刃就教训了那凶狠的官兵,想来一定功夫了得。即使没有自己扑上来,局面也应当完全在她掌控之中吧。可这人却还认真地和自己道谢……洛曈越想越不好意思了。

“你……你们是哪里来的匪贼!敢对官府中人动手,知道老子是谁么?老子可是曹知县跟前的红人!”那络腮胡的官兵头领被晏逐川打得爬都爬不起来,却仍不服气地捂着胸口出狂言。粗犷的相貌配上这个动作,显得不堪入目,滑稽非常。

洛曈感到匪夷所思又气愤不已,明明是这些官兵自己行事如同强盗一般,现在倒反过来说别人是土匪,原来世间当真有这种颠倒黑白的无耻之徒。

“官府中人?”晏逐川怒极反笑,“你们倒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你们身为府衙护卫,本应守土卫家,保护百姓。然尔等恶徒,竟然横行霸道,为害乡里,简直禽兽不如!”

“你们这些杂种,曹知县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你们不得好……唔!”那络腮胡还想大放厥词,被凌肃点住了穴道,一掌劈昏了过去。

白团子似的汤圆不知从哪飞了出来,竟也扑棱着小翅膀,对着那络腮胡的脑袋猛啄个不停。

其他官兵见状,面面相觑了片刻,纷纷涕泗横流地跪地求饶:“女侠高……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不干我们的事哇,我们兄弟几个也是听命行事……”

“对对对,都是曹知县命我们干的啊。”

……

“好啊,那我们就一起去会会你们口中的曹、知、县。”晏逐川似漫不经心地拍掉手上的灰尘,冷笑着一字一句说道。

那边凌肃收到晏逐川的眼神后会意,利落迅速地把地上鼻青脸肿的官兵们捆成了一串。

这些恶霸终于有人惩治,围观的百姓们都喜闻乐见,抚掌叫好声不绝于耳。

洛曈也由衷地替大家感到开心,她一边替微风解开脖颈上缠绕的那些绳索,一边将手放在微风的头颈轻轻抚摸着以示安慰。

晏逐川在一旁看着,不由得想象起那只小手的绵软触感,突然就有些羡慕起微风来。

这时,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瘦削中年男子突然拨开人群挤了进来,正是闻声赶来的归云居掌柜。他一见此情此景,又慌又急道:“哎哟我的姑奶奶哎!你们这是做什么啊?你们,你们怎么敢招惹这些官兵啊。”

“如何招惹不得?”晏逐川不甚在意。

“他们的背后是曹知县,怎么得罪得起啊!待你们一走,遭殃的不还是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小老百姓……”那掌柜的愁眉苦脸,叹息不止,“唉,罢了罢了,我们归云居庙小装不下您这尊大佛,二位回头还是另寻别家下榻吧。”言语间已是赶人之意。

他话音刚落,晏逐川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周身仿若气温骤降,空气随之凝滞。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到,畏惧地看向这个气度非凡的女子。

这不知死活的掌柜,真是倒霉催的。凌肃默默想道。

洛曈皱起秀气的眉头,张了张嘴,扬起小脸愤然道:“你这人怎么如此势利做派,她为民除害,做了你们没人敢做的事,你,你却……”

话说一半的洛曈突然感觉有只手安抚地摸了摸自己的发顶,抬起头,晏逐川竟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好了,商人重利是天性,我先去找那狗县令算账。”说着牵起微风招呼凌肃准备离开。

凌肃背起包袱颇为惊讶地看着心情突然变好的自家老大,仿佛不认识了一般。他们元帅的脾气她再熟悉不过了,一身傲骨,哪怕昔日被同袍误会背叛也懒得解释。若是以往碰上这种情况,早就直接离开了,连个白眼都欠奉的,断不会还有心情笑眯眯地安慰别人!

没错,洛曈眼里晏逐川的似笑非笑在凌肃看来,已经完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