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手晃了晃,轻声说:“不要紧,坐这里也是一样的。”
洛曈都这么说了,晏逐川只好找了一张空桌,让洛曈坐在里侧,自己则是坐在靠近大堂的那一边,以身躯为洛曈隔绝出了一方小小的港湾。
点了些酒菜,晏逐川看似随意地观察了会儿酒客们。一回头就和洛曈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小姑娘似是未料到她突然转头,垂了眼害羞起来。
此情此景,倒像极了她们的初见。
人还是当初的人,地方也十分相似,但两人的关系已有了非同一般的变化,心境自然也大不相同。
说起来,她俩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她家小曈曈怎地还是如此怕羞。晏逐川如此想着,便又逗弄她道:“为何偷偷看我?”
洛曈似是也想起了当初在卧云县的情景,脸颊又红了几分,蚊子般讷声说了句什么。
“没听清,再大点声。”晏逐川恶劣起来。
洛曈咬了咬唇,耳畔的红晕可见地蔓延开来。就在晏逐川几乎不忍心继续逗下去时,洛曈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逐川认真的样子甚是好看。”
洛曈这样老实,晏逐川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了。
长于世二十余载,她自是清楚自己生了一副好皮囊,却从未放在心上过。旁人予她的溢美之词听了无数,皆如耳旁风吹过即散,并无任何感觉。未料到从眼前人口中说出的这句朴实无华的赞辞,羞怯中甚至带着些笨拙,却让她打心眼里升起一股欢喜。
从前她向来对那些会因相貌或悲或喜之人不屑一顾,如今她竟不知自己何时也成了这般人了,看来真的是栽在曈曈手里了啊。
小姑娘太乖,乖得让人心尖发疼,栽了她也甘之如饴。
洛曈兀自低着头害羞,蓦然惊觉一片阴影朝她笼罩过来,她一抬头,便撞进了晏逐川灼烈的目光里,那双漂亮的墨色凤眸正深深地望着她,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洛曈呆呆地看着晏逐川靠过来的脸,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双越来越近的薄唇上,心如擂鼓。
下一刻,便感觉唇瓣覆上一片微凉的柔软,洛曈霎时间忘记了思考,只顺从地闭上眼,任由晏逐川在她口中攻城掠地,肆意攫取……
小姑娘的嘴唇莹润清甜,还带着一丝温暖,呼吸间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醇气息,比空气中的酒香更醉人。
过了许久,晏逐川感觉到洛曈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看着小姑娘被亲得晕乎乎,面颊酡红,一双黑亮杏眸中水光盈盈,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晏逐川只觉得胸中躁动不已,立时便有再来一次的冲动。
“客官,您的菜来啰!”这时,恰逢老板娘笑容可掬地送上酒菜,阻止了晏逐川化身为狼的动作。
晏逐川不满地坐了回去,洛曈则一把捧过自己的那碗面,羞得整张脸都险些埋了进去。
逐、逐川也真是的,竟然在外面……还当着这么多人!洛曈一口接一口地塞着面,心里悄悄嗔怪着……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她心里也是有一点点喜欢的。
好吧……其实比一点点要再多那么一些啦。
晏逐川撑着下巴端详对面洛曈,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可口。不禁在心中叹气,盼着小姑娘快些长大……至于快些长大做什么,她并未深思。
“曈曈,你何时过生辰?”晏逐川一边琢磨着,这话就问出了口。
“唔……”洛曈从面碗中抬起头,咽下口中食物说道,“我不晓得呢,不过师父是四月十五捡到我的,故而四月十五便是我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