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的,现下却又让他们吃闭门羹,这也变太快了吧!

晏黎偏头朝晏逐川看去,想看看大侄女作何想法,却见晏逐川盯着那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冷笑一声拔出刀来。

“你不敢违抗,我敢。”

“你不去是吧?我今日就在这把你砍了,再去见皇兄,你看他会不会治我的罪?”

小太监瞪大眼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刃逼迫至自己面前,一屁股跌坐在地,狼狈地朝后退去:“我去通报!我这就去……长公主殿下饶命啊!”

“不必了。”晏逐川单手拎起小太监的衣领子,直接拎着他撞开了大殿正门,一路拖着人朝里面走去。

晏黎尾随其后,经过两旁侍卫时还偷偷瞄了瞄。可侍卫大哥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一般巍然不动。

晏黎一脸赞赏地给他们竖了个大拇指,抬腿跟进了大殿。

庆安殿内,晏辰正伏在书案后批阅奏折,晏逐川大步流星走至阶下,将手中提着的小太监朝旁边一掼。

“小平子,你怎么了?”晏辰听到动静缓缓抬头,露出些许疑惑神色,“川儿,这是何故?”

“陛下!”那方才还跟被吓破了胆似的小太监,此时一个箭步冲上前匍匐到晏辰脚边,急急忙忙道,“陛下您莫怪长公主殿下,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许公公曾提点奴婢,陛下早朝后最是疲惫,奴婢初来乍到不懂太多,只想让陛下好好休息……不想却与长公主殿下起了冲撞。都是奴婢该死,长公主殿下方才若要替陛下打杀了奴婢,奴婢也绝无怨言。”

“只求陛下千万不要怪罪长公主殿下,伤了和气。”

小平子伏在地上磕完头,抬眼望向晏辰,一张白净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额角还沁出了血丝,端的是我见犹怜。

“你这刁奴,胡搅蛮缠些什”

“川儿!”晏辰不满地打断了她,“小平子只是尽忠职守,你堂堂长公主,如此刁难一个宫人,岂非失了身份!”

“动不动喊打喊杀的,成何体统!朕早说过你该收收你的性子,此处是皇宫,不是战场!”

“……皇兄教训得是。”晏逐川低头抱拳,不情不愿道。

晏黎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抖开折扇掩住了唇边逸出的笑意。

晏黎伸手将小平子扶了起来,道:“去将前日淮安侯进献的那幅画取来。”

小平子应声去了,片刻后抱着一轴画卷回来,小心翼翼地将卷轴放在晏辰面前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