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河疼的咧着嘴,而周大山气的脸红脖子粗。
这些人就是馋他们运气好,能去帮镇上的苏家干活。
如今周河出事了,都来看他们的笑话了。
不过这次周河也是真的倒霉,这工头只给了他十文钱,就打发他和儿子周大山一起离开了。走的时候还骂他晦气,说是沾了血,这动工便显得不吉利了。
周河和周大山是老实人,自然也知道这动工见血不是好事,即使心里难受也没说什么。
“你娘是神仙吗?她说啥就是啥?你自己没福气,可不要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温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推开人群走了进去,瞧着那男子说了一句,“你怎么就知道周家往后不会走好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这人也是个嘴硬的,“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死了爹娘的货色!我瞧着你和周家走的近,没准是你这个扫把星把晦气带给了周家呢!”
“周家好心帮你,结果你却害了人家,你这个扫把星!”
“就是,小六说的对,这温阮就是个扫把星,他爹娘都被克死了!”
“可不是嘛,谁碰上这扫把星谁倒霉!”
柳氏和薛氏自然也站在人群里,她们总算是逮着机会骂人了,跟着一群刻薄的碎嘴婆娘们一起嘀咕温阮。
……
周围的人从看周家的热闹,把目光转移到温阮的身上。
可和他们想象中不一样,温软丝毫没有露出愤怒的神情,反而是十分的镇定。
“你们胡说!”
“你们乱讲……”
王氏和周小溪都哭了,而王氏怀里的孩子周小树更是‘哇哇’的哭的厉害。
周大山气的想打人,可是却因为要扶着父亲,压根挪不开身子。
温阮从王氏的手里接过周小树,再低下头瞧了瞧周大山和周河的伤口,又慢条斯理的请牛得发帮忙去请大夫。
周小溪毕竟是个姑娘,夜里走夜路去请大夫总是不安全的。
她心细如尘,而周围的人无论多么尖酸刻薄,像猴子一样蹦跶来蹦跶去,丑陋到了极致,温阮却压根没被他们影响。
尤其是周小树,他到了温阮的怀里,居然也不哭了。
等把周河被周大山扶t上了板车,温阮才瞧着周围那群人群,笑着说,“我要是扫把星,我就克死你们。”
“你们和我一个村,不也活的好好的?连我的二婶、三婶,瞧着还很有力气呢!”
“要我说你们就是眼睛脏,看什么都是晦气的,不如回去好好洗洗眼!”
被点名的柳氏和薛氏立即红了脸,下意识就往人群里藏。
可她们再怎么藏,村里人也是认识她们的。
“就是!”韩秀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她那几个儿子,“我瞧着你们就是嫉妒阮丫头!”
“她如今可会赚钱了,不止把家里重新修缮了一遍,还给弟弟妹妹做了新衣裳。再瞧瞧你们,一个个老货,穿的一身破烂,还嫌人家没福气?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样子。”
“有空在这里说闲话,不如回家把家里修一修,再过几日要是下暴雨,小心房子塌了!”
有人不乐意了,“韩秀红你怎么说话的?你说下暴雨就下暴雨啊?你以为你是王母娘娘啊,还能让龙王爷来下雨的!”
韩秀红双手叉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等你家房子塌了,有你哭的时候!”
这人还想要多言,结果韩秀红的儿子们往前一站,他立即就闭嘴了。
今儿,程家出事闹的动静太大,韩秀红让陈小花出去清静一会,哪知道陈小花去了温家,还吃的满嘴是油,更是带了一盘子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