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刘三木会带着儿子等人来帮温家修屋子,按理说温家随随便便准备点饭菜刘三木也不会说什么,可温阮想着刘三木的妻子林椒和林大娘交好,总不能亏待人家才是。
况且,匠人们吃的好,干活自然更尽心。
等买好了肉,温阮无意间听到旁边杂货铺的老板在和客人说话,“哎呀,这一个竹筐我只收你十文钱,已经很便宜了!”
“这还便宜啊?你家这竹筐瞧着就是个样子货,别说装麦子都要漏了,就是拿来装芋头,用几次这竹条就偏了,竹筐废了,我这十文钱不跟丢水里一样吗?”
杂货铺的老板不甘示弱,“那是你太糟践东西了,怎么别人买我家的竹筐没事,就你家漏了?”
客人气的咬牙切齿。
“穷货买什么东西?”杂货铺的老板双手叉腰,“往后别来我家买东西,谁稀罕卖给你!”
这客人也是个有脾气的,“我才不会来!呸!”
杂货铺里还有其他的伙计,这客人不是他们的对手,说完后转身就走。
卖肉的老板叹气,“老白又欺负外乡人了。”
温阮好奇的问,“老板,你怎么知道这人是外乡人?”
“听口音应该是江州那边的人,这江州出的果子多,要走水路就得过咱们镇上,再去南方和北方售卖!”卖肉的老板老实的回答,“等这些果子卖掉了,再换成粮食拿回来!”
“今年隔壁县受灾的事你应该知道吧?这隔壁县原先是卖竹编最多的地方!”
一受灾,自然是啥都没了,就更别提竹编了。
江州的商人只能来附近的县里买筐子、背篓。
最近竹编的东西都跟着水涨船高。
“这些竹编筐子很值钱吗?”温阮又问。
“自然是值钱了!”卖肉的老板回答,“可是你也知道,商人们都精着呢,谁会买样子货回去啊?”
“像老白,是坑一个算一个!他家的竹编,都不怎么样!”
卖肉的老板说到这里,看着温阮道,“小姑娘,你不会想着要编筐子卖吧?”
“我劝你省省心吧,这活可不是谁都做的来的!”
“多谢老板!”这虽然是一门不错的生意,可是温阮却没有什么兴趣。
一个筐子顶天卖十文钱,她若是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做一些扇子。
而且,等竹林里长出来紫竹后,她便要开始做油纸伞了。
卖肉的老板见这小姑娘的确没这样的心思,才没有继续多嘴。
和上一次一样,牛得发依旧没有收温阮的车钱,他把温阮的背篓放下来后,便驾着牛车离开了。
温阮瞧着牛得发走的极其快,有些哭笑不得。
翌日,刘三木带着儿子刘顺就来了温家,这次跟随刘三木来的,还有他的几个徒弟。
众人瞧着破烂的篱笆小院内,一片翠绿色的菜地散发着勃勃生机,一只油光水滑的大公鸡在院子里啄虫子,跟在它的身后还有一群小鸡崽。
若不是这只大公鸡长的又大又壮实,刘顺都要以为是一只母鸡了。
毕竟,这谁见过公鸡带鸡崽啊?
刘顺想要推开篱笆院走进去,刘三木却是拍了拍儿子的手,拔高嗓门t问了一句,“有人在家吗?”
温阮这会正在厨房里洗猪蹄,她听见屋外的声音,便走了出来,“在的!”
温阮今儿依旧是穿着那身旧衣衫,可是温小笙和温小琴却换了一身新衣裳。
王氏的手艺的确不错,只是温阮想着今日家里要忙活,故而没有穿新衣服。
温小笙的衣裳上绣着竹叶,温小琴的衣裙上绣着牡丹花,两个孩子瞧着都很是可爱。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