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冬日里所谓的曲水流觞宴,实际是在一间宽敞的屋内,因为整间屋内下面有热气,故而这水流在屋内不会冻结。
然而一顿曲水流觞所花费的银子却是十分的吓人……
这群人邀请温阮,无非是希望温阮能劝劝定燕帝。文臣们私下也邀请郁危,也是同样的目的,有的人还会讽刺郁危几句。
然而,夫妻俩却难得的默契……所谓的宴会一场不去。
郁危对外称,年后要参加会试,要在家里好好的念书。
温阮便称,要伺候丈夫,故而不能去赴宴了。
外人的确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定燕帝让郁危去参加明年的会试,如今郁危要好好读书,也属正常。
只是宅院内。
天一亮,郁危便起身去了书房,在离开之前会在温阮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又给她换上重新装满热水的汤婆子后,才去书房看书。
宣称要照顾丈夫的温阮,往往会在这个时候赖床……
她畏寒的很。
说起来也奇怪,明明芍药和半夏等人喝了她的灵泉水,个个都身体倍棒,别说葵水来的时不会疼,连冬日里也不畏寒了。
唯有温阮,无论喝多少灵泉水,身子骨还是畏寒、癸水来的时候也会疼痛,只是症状会比从前稍微缓和了一些。
温阮觉得,自己的身子会这样,肯定和梦境有关……
她最近会做奇怪的梦,有时候是在海上,有的时候是在战场上……虽不是噩梦,但是随着她在京城内的时间愈发长,这梦来的频率就越高了。
“太太!”
半夏端着热水盆走了进来,她说,“杨家那边送了口信来,说是杨老太太晚些会来看你!”
“杨家那边还说,若是你身子骨不舒服,他们就改天再来!”
温阮本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在听闻半夏的话后,便道,“你去告诉杨家,我亲自去一趟便好!”
半夏领命,而芍药伺候温阮起身。
芍药总是想给温阮梳复杂一些的发髻,毕竟在她的眼里,温阮的容貌堪称绝色,这样好看的脸蛋虽然披着头发都好看,但是更适合精致的发髻和首饰。
等用完了早饭,温阮和郁危说起自己要去杨家的事。
郁危倒是没有阻止,反而是让阿莲陪着她,还嘱咐道,“早去早回!”
郁危这些日子用功的读书,人来京城后反而消瘦了一些,之前温阮好不容易给他养出来的肉,又掉了不少。
温阮想着,自己不该再偷懒了,该亲手给郁危煲些汤羹。
“明儿给你做鱼丸吃!”温阮道,“我听芍药说,这京城内是有牛肉卖的,到时候还可以做点牛肉丸!”
在大越,要宰杀耕牛需要不少的手续。
不过来京城的西域商人不少,他们带来的牛却不需要这些复杂的手续,故而京城内稍微有点家底的人家,都能吃得起牛肉。
温阮还和郁危商议,若年后郁危能中,他们就在京城里也置办个宅子,毕竟总不能一直住着窦氏的院子。
“随便吃点就行!”郁危道,“你别累着!”
他知道温阮最近夜里多梦,也知道温阮畏寒,哪里舍得温阮会自己辛苦。
温阮却是笑了笑,“我自己也想吃!”
郁危见她坚持,便也没拒绝了,“都听夫人的!”
郁危扶着温阮上了马车,然后又嘱咐半夏和阿莲要照顾好温阮才回了屋内。
等到了杨家,温阮刚过了垂花门,杨老太太恨不得丢下拐杖就过来抱住温阮,“好孩子,你怎么亲自来了,这天多冷啊,若是冻坏了你怎么办!”
“都怪这群不懂事的人,连传话都没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