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雨水密集,若是有大暴雨来的话,家里的屋子不止会塌,去河边还容易踩滑掉进河里。
不过,这少年是怎么知道的?他又为什么告诉自己?
温阮还没来得及问,少年便道,“我瞧着你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故而多嘴了几句,你别嫌我话多!”
“怎么会?”温阮回答,“我得谢谢你呢!”
“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她要提前准备银子,赶紧把屋子修葺一番。
少年笑了笑,“不用说谢谢,能帮上你的忙,我很开心!”
温阮略微觉得有些怪异,可一想到方才少年说,他觉得她和认识的一个故人长的像,又或许是瞧见了她脸上的胎记,有些同情她,才会说出这番话吧?
这种感觉很正常,温阮方才也觉得这少年莫名的熟悉,有一种亲切感。
这是一种缘。
不过无论怎么样,少年说这一番话都是好意。
她和少年又点了点头,道谢了几句后,才从书铺里走了出去。
等温阮一走,书铺的掌柜才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戴了一张和少年一模一样的面具,他见到少年后露出笑容,“我说居安,你怎么也学我戴这个玩意?你哥哥我是怕吓到人,才不得已戴上的。你莫非是?怕太吸引小娘子们的目光了?”
掌柜的双手一摊,“居安,原来长的好看,也是一种烦恼啊!”
少年:“……”
………
温阮从书铺里出来后,又去了市场里买了一些葵花籽和花生。
家里虽然没有田地,可空间里勉强还能种一点点,到时候她能拿出来给孩子们做零嘴。
等买完这些东西后,温阮和往常一样又买了两个烧饼,自己则是啃了一个素烧饼填饱肚子。
空间里还有一些羊肉和猪肉,所以这次温阮倒是没买肉,而是买了一些醋,想着天气炎热可以给弟弟妹妹做凉菜。
等小小的背篓里又装了不少东西,温阮才缓缓地朝着坐牛车的方向走去。
牛得发早早就在此处等候,他一看见温阮,便主动上前帮温阮拿背篓放在牛车上。
“今儿可真热啊!”牛得发和温阮闲聊中,感叹道,“希望过几日下一场大雨,不然这地里的庄稼可怎么办?”
坐在牛车上的,还有同村的人,他接了牛得发的话,“下雨是好,但是却不要下暴雨!”
“你是不知道,若是下暴雨,这庄稼也要倒霉!前几年,还有山坡塌了,把好几家的房子都给冲垮了呢!”
牛得发心有余悸,声音微微颤抖,“别闹洪水就好!”
“是啊!”那人说,“我得回去把屋顶再修下,不然怕是要漏雨!”
温阮闻言,便开口问那人,“叔,修葺屋子得准备多少银子啊?”
“我家的屋子倒是不旧,自己修整下就好了!”那人回答,“不过你家的屋子要修的话,最多得两贯钱吧!”
两贯钱,就是二两银子。
如今温阮手里还有三百文,若是她再做二十把扇子,也就有二两银子了。
刚要赚到手里的钱,就这么快就没了!
难怪都说,挣钱犹如针挑土,花钱犹如浪淘沙。
这话还真的不假。
“温家妹子,你家屋子要修整吗?”牛得发听着,也插嘴道,“那你可问对人了,老刘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匠人,你要修屋子,一定要找他!”
说着,牛得发抬起手撞了撞刘三木,认真的说,“老刘,你可别坑温家姑娘啊!”
刘三木哭笑不得,“我哪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老婆子和林芬可亲了,就像是亲姐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