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查探梅荣乡的下落,当年梅荣乡离开京城的时候,据说带走了一个婴儿和老太傅的一些东西。

卓定的孙子卓不凡私下和赵老太爷说,“梅荣乡带走的孩子,或许是傅家的后人!至于那些东西,肯定有参人的折子!”

当年,赵家和卓家交好,赵老太爷自然怕老太傅的折子里写了他的不是。

毕竟,谁都不像老太傅一样,死了这么多年,名望却越来越高。

若是老太傅的折子被送到定燕帝的身前,指不定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故而,卓不凡和赵老太爷决定赶尽杀绝。

梅荣乡是个大夫,若是彭州府发生瘟疫,梅荣乡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但是梅荣乡不知道,这次顺州过去的流民身上带的病,其实就是当年平州府那些人身上的病。

赵老太爷用了不少力气,才找到了昔日这些人用过的东西和吃过的东西,放在了这些流民的身上。

在瘟疫爆发之前,赵老太爷先是让赵和棠带着赵听斋、和赵家的所有人撤退,再是让苏逸尘护送剩下的流民去京城,最好是在京城内再掀起一阵瘟疫,这样,定燕帝的位子动摇,他也有好处。

哪知苏逸尘这个废物,看似聪明,却被一个女人绊住了脚。

不止这几个带瘟疫的流民死在了彭州府外,他的身份也随着苏逸尘而暴露。

赵老太爷咬牙切齿,他明明想让苏逸尘做踏脚石的。

他本想借着这场瘟疫,让郁危这个抢走他孙子头名解元的东西也死在彭州府……

“老爷!该怎么办?”

“是啊,老爷,已经有顺州的百姓在咱们府邸外闹起来了!”

赵老太爷揉了揉眉心,愁眉不展。

此时,赵听斋从屋内走了出来。

只是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赵听斋瘦了许多,他只是听这些人的谈话,便已经能把事情猜个七七八八了。

“祖父,断臂吧!”

他说,“唯有断臂,能救赵家!”

……………

此时,彭州府内。

温阮这些日子一直都没闲着,她和郁危忙的脚不沾地,而文老大夫和化名为傅新的梅荣乡领着一群大夫在彭州府不少地方都走了一遍。

“是疫病!”

文老大夫瞧着手里的东西,和温阮说,“秋冬季节,本就是容易生病的季节,故而起初得了疫病的人,都会忽视,还会以为是风寒!”

“可我们去了好几家得病严重的人家亲眼瞧过了,是是天花!”

其实,在得了疫病后,家属们第一时间都会把病人藏起来,因为怕他被官府关起来活活的烧死!可长林镖局人手众多,他们很快就查探到了这些病人住的地方。

在确定是天花后,文老大夫和傅新等大夫们,都愁眉不展。

他们只能按照温阮说的,先拿温阮特制的香皂洗手洗面洗身子,再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全部烧掉。

“真是天花?”

“是!”

裴知府从文老大夫和温阮的嘴里听到确切的答案后,却是浑身都冒着冷气,他手脚冰冷,起初还不愿意相信。

直到他亲自走了一趟,去病患的家里看了一眼后,看着眼前的病人,心更是凉透了。

天花

这不就是昔日平州的疫病吗?

裴知府在得知瘟疫后,一直在祈祷千万不能是天花,可如今在得知答案后,他却恨不得撞墙。

“如今要做的,就是要赶紧拿出个章程出来!既然找到了天花的源头,就要开始做防疫工作,防止天花再一步扩散开……”

温阮和文老大夫、傅新等大夫们,说了一些他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