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有些哭笑不得,私下,她找到了文老大夫和梅荣乡说,“文大夫、梅先生,其实三哥待我很好!”

“我没有被他欺骗!”

文老大夫不乐意了,他问,“当初若不是林芬拿三十两银子买下你,郁三郎能和你定亲吗?”

“这……”

“对啊!后来你明明有银子没去还林家,难道不是因为郁三郎和你说了什么?”

“啊……”

“还有,你会和郁三领婚书,肯定不全是因为喜欢他对吧?”

“那个……”

文老大夫和梅荣乡看着温阮,一脸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就差说温阮这朵鲜花插在郁危这个牛粪上了。

温阮还真拿这两个小老头没丝毫的办法,尽管她解释了很多次,无论她和郁危是怎么开始的,可她愿意和郁危在一起,肯定是因为喜欢。

但是文老大夫和梅荣乡却依旧抱着怀疑的态度……

郁危在知道这件事后,倒是没有反驳文老大夫和梅荣乡,他说,“文大夫和梅先生说的没错,我是修了两世的福气才娶到阿阮的!”

温阮:“……”

等到了在万江楼办酒这一日,梅荣乡本不想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可温阮和郁危却极力的邀请他。

梅荣乡给自己易容了,再加上阿莲给他的脸上画了许多的伤痕,梅荣乡顿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梅荣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难以置信,他对阿莲说,“你这画妆容的手法可真好!”

阿莲笑了笑,“熟能生巧!”

也是因为阿莲化妆的手法娴熟,这一日他不止帮温阮上了妆,也帮温小琴梳了一个乖巧的双丫髻,上面簪着珍珠和绒花,瞧着更是好看了。

在这一日,窦氏来的极早。

她从丈夫的嘴里得知如今温阮脸上的胎记消失后,便十分期待和温阮见面。

等众人到了万江楼的时候,林诚实、彭昼、王固贞等人都到了,而郁危迟迟没出现。

在彭昼要派人去催促的时候,林诚实却道,“是我们来的太早了!”

“是啊!”王固贞也说,“不急的!”

其实彭昼也没想到,这次好几个举人都愿意来万江楼赴宴,连一向不和他们怎么来往的王固贞也来了。

后来,彭昼问了才知道,原来是郁危在乡试的时候给众人分发了不少的药丸,让他们没有受风寒,坚持到了最后。

这群人一致都认为,他们能中举,肯定和郁危给的药丸有关系。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是因为中了解元而来的,毕竟郁危如今可是大越朝最年轻的解元,也是大越朝如今连中四元的人。

“来了!”

窦氏的声音刚落,有两辆马车便在万江楼门口停了下来。

今儿阿莲特意为温阮梳了一个双环望仙髻,长发全部高高的盘于顶,饰品用的是芙蓉玉制成的簪子。在鬓侧再插一支珍珠制成的步摇,唯有脸上只铺了一层淡的不能再淡的粉。

温阮的肤色本就比常人更白,就算不涂粉都会泛着一股淡淡的莹润的光。

长眉轻扫、朱唇淡点、面颊上再扫过一层芙蓉粉。

只是这么随意一弄,温阮那张面容便光彩动人。

当时,不止文老大夫和梅荣乡都看傻了眼,连郁危的目光都变得一动不动!

阿莲颇为有些自豪,后来又特意选了一件衣裳让温阮穿上。

这件襦裙瞧着淡雅,可是越是淡雅的颜色,便越是对穿着衣衫的人容貌要求越高。

温阮骨架虽然小,但是随着这段日子的吃的不错,身形渐渐玲珑有致,从一个女孩渐渐的蜕变成了少女。

最后,阿莲给温阮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