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危对林诚实道,“林兄,你脸色很不好,是病了吗?”

“没事!”林诚实摆手,“就是早起有几分咳嗽,应该是受了一点寒,不过不碍事!”

郁危听完却是皱了皱眉头,他从考箱里取出三枚药丸递给林诚实,“等进去后,林兄便烧点热水把这药吃了!”

“每次吃一粒,对身体好!”

这些药丸是文老大夫准备的,而且温阮还在里面加了一些灵泉水,拿来治愈风寒自然很合适。

“多谢!”

就在此时,有人却笑了起来。

苏逸尘身边有个少年走上前阴阳怪气的说,“哎哟!这药可不能乱吃啊,是药三分毒!林兄,若是你身体不舒服,这可就麻烦了!你知道的,这后面几日都会下雨,你到时候若是在考场里撑不住,也不能提前被放出来的!”

苏逸尘附和道,“明文兄,这考场里有医官,若是考不成也没事,至少医官会帮林兄保住性命!”

周明文摇头,“苏兄怕是不知,这贡院可不是谁都能来的,有些人有性命来,却没性命坐的稳,这叫没福气!”

林诚实却丝毫不生气,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风言风语,这些言论丝毫不影响他。

郁危却是冷冷的说,“周公子不如担心自己?我听闻周家之前走水,便被人说是福气压不住新府邸?”

这下,周明文脸色煞白。

这彭州府谁不知道,城南周家搬了新房子没多久便走水了,外面的人说这周家人没福气,所以压不住城南的好运势。

后来,周家还真的搬走了。

城南的宅子也卖了。

真相是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周家没福气的事情却是人尽皆知了。

郁危话音一落,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林诚实却是扯了扯郁危的衣袖,他说,“郁兄,你别搭理他,不知礼数的东西!”

周明文气的想要破口大骂,此时一群衙役走了过来,低声呵斥,“胡闹什么,肃静!”

周明文方才有多嚣张,如今便有多沉默。

反而是苏逸尘赔笑,“学生们不过是说笑!”

他说完,便扯着周明文悻悻的离开了。

雨越下越大,雨落在油纸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在郁危的油纸伞够大,这雨水倒是没有沾在他的身上。

周围的学子因为油纸伞太小、不结实的,已经被淋的极惨了。

贡院的考房大部分都是年久失修,风雨都会漏进来,好在温阮早早就给郁危准备了门帘,能挡住外面的雨水吹进来。

一t阵鸣锣响起,周清坐着轿子而来……

等官员们都到来了,周清才从轿子里走了出来,他领着众人在孔子像面前三跪九拜后,才插上香。

“为大越的江山社稷,今日吾等在此起誓,绝不徇私……”

周清念着,周围的官员跪在地上也跟着念了一遍。

等开场的礼仪结束后,周清才对众人说,“让考生们开始进场吧!”

此时,衙役们开始搜身了。

乡试搜身很是严格,这些衙役们十分的不客气。

等到了郁危的时候,衙役们瞧见这人生的温润如玉,方才又得知这位乃是小三元,故而动作上客气了不少。

而林诚实就倒霉了

他像是被人活活的欺负了一番一样,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不过,他也没机会瞧见郁危。

因为考场是分东西北三处的,而南方的最高处便是主考官待的地方,白天的时候,他们就在这里监考。

考场上,便是有巡检、衙役、考监等人巡场。

林诚实进了考房便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