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清明的目光瞧着眼前的少女,前世的她和眼前的人,渐渐重叠在一起。
郁危希望是真的,可他又明白,温阮只是随意说说。
即使今生的她比前世或许更要依赖他,但是也只是多了那么一点点
他这个人贪婪的很,而且占有欲极强,他曾有很多时候,都恨不得把眼前的少女锁在自己的身边,让她不能踏出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可是郁危知道,他若是这样做,温阮会不高兴的。
她是个聪慧的姑娘,有着各种奇思妙想,更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他用了手段还扮了可怜,才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妻子。
郁危告诉自己,应该满足。
可感情这件事哪能那么容易满足?
“怎么?”温阮把扇子一缩,然后冰冷的竹柄就落在了郁危的唇瓣一侧,“你害怕了?”
郁危笑了笑,“我倒是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温阮挑眉,本想再说什么,却不想郁危走近后,抬起手揽住了她的腰,只是这么轻轻一搂,她便贴近了他。
温阮哼了哼,“那肯定是真的,我善妒的很!”
郁危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阿阮,你无需担心这些!”
“若是一个女人觉得没有安全感,那么并不是这个女人的错,也并不是善妒!你是心里有我,才会如此!”
“这并不是你的错,而是身为男人的我,太无能了!我没有处理好这些关系,故而让你烦心了!”
他像是起誓一样对温阮说,“阿阮,我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的!”
温阮的目光和郁危对视,她压根没想到这个人会说出这么一番言论。
郁危和她不一样,郁危是古代人,在大越,男人妾室成群,似乎是一种常态。
就像窦氏这些年一直都在自责不是好妻子,因为没有给彭昼纳妾。
这个朝代的男人和女人,从出生的那天,就有人告诉他们,子嗣为重。
像彭昼也经常会出去喝花酒,可是却没人说他不对。
可偏偏是在这个朝代里长大的郁危,却对她说出了那么一番话。
“那么阿阮,你也要做到你身为妻子的义务和责任!”郁危抬起手,替她取下束着发髻的簪子,下一刻温阮那一头似乌鸦鸦的黑发便散落开来。
她还未来得及阻止,郁危就抱起她放在了床榻上,她侧躺着身子,和他睡在一个枕头上,面面相对。
郁危用左手撑着头,右手却是落在她的耳边,把玩着她右边耳朵的碎发,声音低沉却又认真,“阿阮,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我可以允许你到处走动,也能允许你做你想做的事,但是……我不允许你有危险的时候不告诉我!”
“阿阮,无论何时你要都记得,要好好活着!”
温阮看着郁危,只觉得这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她沉默了片刻,把整个人都埋进郁危的怀里。
她说,“三哥,你为什么会这样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一些事?”
郁危轻声道,“阿阮,有些事情我没有问过你,并不是我不想知道,而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愿意讲,我便听!你不愿意讲,我肯定不问你!”
温阮沉默了片刻,她想着自己该如何和郁危说起自己离奇的身世?
他会害怕吗?
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温阮了,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女人。
“其实……”温阮最终还是开口了,她说,“三哥,你相信未来吗?就是很远很远的以后!”
郁危道,“相信!”
“历史之所以是历史,就是因为它会成为过去。既然有过去,那肯定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