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花本就生的好看,如今她这么一笑,郁阳更是痴了。

他握着陈小花的手,和她手掌合并在一起,十指相扣,“小花,我会听你的,不会再犯了!”

“相公!”陈小花问,“你不喜欢看那些算术书吗?”

郁阳立即回答,“喜欢看的!”

陈小花眼里噙着笑,“你可要老实回答我呀,你说过不欺骗我的!”

郁阳顿了顿,很是无奈的回答,“我……其实不喜欢的!”

“我爹娘对我们三兄弟,一直都很公平,我有的,二弟和三弟也会有!二弟和三弟有的,我也有!当年,我爹娘把我们三兄弟送到镇上启蒙,我压根学不进去,只知道睡觉,二弟倒是能听进去,可大多都会在上学的途中不见了,他会去看地里的庄稼。三弟……”

说起郁危,郁阳倒是有了几分自豪,“其实三弟小时候也坐不住,但是他脑子好,看过的东西大部分都能记住!”

“他那时候年纪小,瞧见我睡觉也会跟我学,瞧见二弟去地里蹲着,也跟二弟学……”

所以有一次林大娘去书院瞧见这三个人一起睡大觉,给她气的把三个孩子带回来,在院子门口跪了一排,从高到低。

陈小花听的有趣,她问,“三弟瞧着不像这么调皮的人,在我的记忆里,他一直很稳重!”

“他是变了!”郁阳叹了一口气,“有一次,爹和娘去镇上卖东西,因为看字的速度慢又着急收钱,算错了价格,被人给数落了,他们低着头给人道歉,瞧着……瞧着很让我难受!也就是这天开始,三弟就好好念书了,也不调皮了!”

郁危很快的背会了不少的书,算术也算的极好,而且也是因为他聪慧,郁中行和林大娘再去镇上卖东西,也没人敢诓骗他们了。

不过,郁危真正的变得沉稳,是因为郁中行护镖出了事。

那时候有人指着郁中行对儿子说,“瞧瞧,不好好读书,你就要去做下等的镖师,卖命!”

这人说的时候或者是无心,可郁危听着却记在了心上。

他刻苦的读书,很快就被蒙元基发现,收为关门弟子。

“三弟十二岁的时候,便可以去下场考试!”郁阳说,“不过蒙先生讲了《伤仲永》的故事给我们,又压着三弟,想着让他十六再去考试!”

“结果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今年的郁危十七岁,明年十八。

按理说,十七岁的童生老爷,其实还真的很年轻。

可是江南那边,已经出了几个十四岁的秀才,像顺州的神童赵听斋,他十三岁不止有了秀才的功名,而且还是个小三元。

故而十七岁的童生老爷,还真的不算最拔尖的。

“你也知道,我若想读书,当年就会好好念下来了,可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只有一身蛮力,没三弟这个脑子,我读不了书。”郁阳握着陈小花的手,“小花,你愿意嫁我,委屈你了!”

“我是有福气才娶到你!”

陈小花一边给郁阳搓背,一边说,“相公,你误会了!”

“我嫁给你,从不是因为想让你变成和三弟一样的人,我想着你学好算学,也是不希望你去采石场做事,那边太危险了!”

“我就是想安安稳稳的和你在一起,然后……”

她说到这里,声音又低又软,“然后,再有几个孩子,我就满足了!”

屋内,热水的蒸汽让周围的陈小花脸上有些湿润了。

她瞧着像是盛开在春日细雨里的枝头花朵一样,既美又好看。

“哎呀”

陈小花没想到,郁阳会突然抬起手,把她抱进沐浴的木桶里。

这木桶是郁阳找人打的,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