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疙瘩蹲在小鸡崽旁边,在温阮醒来后,它便站了起来在屋子里巡逻了一圈才睡下。

翌日,温阮把布匹拿了出来,拎着周小溪昨日递给她的篮子,去了周家。

周小溪正坐在院子里洗弟弟的尿布,她家也是有井的,不用和村里的其他人家一样,要去河边洗衣服。

她见温阮上门,立即洗了手甩干了水,“阮妹妹你怎么来了?有啥事吗?”

“小溪姐姐,我想请问下你,村里有哪个婶子的针线活做的好?”温阮声音甜甜的,“我想出钱请她帮忙给我和弟弟妹妹们做身衣裳。”

周小溪闻言一拍大腿,“你找我娘呀!”

“我娘针线活虽然没有村里毛蛋他娘做的好,可是却也不错,之前我娘还帮镇上的绣庄做过针线活呢!”

毛蛋他娘以前是县里的绣娘,后来因为腿脚受了伤,只能嫁到下河村。

只是,毛蛋他娘很少接村里的活,嫌村里人给的钱少。

而且,毛蛋他娘因为去过县里,有些瞧不上乡下人。

“你不信呀?”周小溪立即转身去了屋里,温阮拦都拦不住。

片刻后,周小溪拿了一件水绿色的长裙出来,她递给温阮后才说,“你瞧,这就是我娘做的!”

“这针脚又密又匀,我及笄的时候穿着这身衣裳去看花灯,不少人都说好看呢!”

温阮瞧了瞧,是做的不错。

只是如今王氏大多时候都要带周小树,而周小树这个孩子又实在难养,温阮怕王氏抽不出空。

她想了想,又问,“王婶真有空吗?”

“有!”周小溪笑着点头,“自从你给我弟做了那小风车后,我家小树就乖多了!”

这件事说起也奇怪,周小树平日里混的很,哭的打嗝都不玩父亲周河买回来的拨浪鼓。

可偏偏的,却十分喜欢温阮做的小风车。

如今只要周小树一哭,王氏就拿出小风车逗他,不出片刻,他便发出‘咯咯’的笑声。

见周小溪都这样说了,温阮也不客气,她把手里的布匹交给周小溪后才道,“粗布我用,细棉布给小笙和小琴做衣服!”

周小溪接过布匹,心里却有些心疼温阮。

其实温阮生的白皙,即使脸上长了胎记,另外的半张脸却出奇的好看。

温阮身形纤细、娇小,远远的瞧着也是个好看的姑娘。

她们这个年纪的姑娘,哪有不爱美的?就像周小溪,她还有几身好看的衣服呢,都是用细棉布做的!

可温阮和她一个年纪,却丝毫不在乎这些,把家里最好的东西留给了弟弟妹妹!

“这里有三十个铜板!”温阮等周小溪收下布匹后,又从钱袋里拿出铜板递给她,“若是不够,小溪姐姐你再和我说!”

“不要钱!”周小溪赶紧推了回去,“不过是帮忙做两身衣服,要什么钱?阮妹妹,你也和我们家太见外了!”

温阮骨子里便是个不喜欢占人便宜的人,她依旧要给周小溪钱,周小溪见推辞不过,只是象征性的拿了五文钱。

“阮妹子,若你再给,我就……我就不让我娘帮你做了!”

这个时候,王氏抱着周小树从外面回来,刚好听见这句话,问道,“这是怎么了?”

周小溪像是瞧见了救星一样,几步就跑到王氏身边,把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氏听了,笑着对温阮说,“温家丫头,这些钱就够了!”

“只是我这手艺肯定没县里的绣娘做的好,你可别嫌弃!”

温阮见王氏发了话,也不好再拒绝,她笑着说,“王婶你可太客气了,你的手艺肯定比我好,那我就谢谢你了!”

王氏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