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看半天,都没有人再走进来。

魏珍忍不住问,“郁危家的,你男人呢?”

温阮起初还没反应过来,魏珍是在和自己说话。等魏珍推了推她,又问,“郁危家的,我问你话呢?你什么意思?我问你,你男人呢?”

温阮这才反应过来,魏珍是在和自己说话。

“你是谁?”温阮皱眉,“说话就说话,少动手动脚!”

魏珍没想到这小丫头瞧着年纪小,脾气却很大。

不过,谁让温阮如今有几百亩地和几个山头呢,连知府大人都要给她几分面子,故而魏珍也没想得罪温阮。

“我是郁家长房的人,你得喊我一声大伯娘!”魏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住了心里的诸多不悦,才说,“我这次来,是为了我这命苦的侄女!”

魏珍话音一落,魏梅就又哭起来了。

林大娘刚要说话,温阮便呵斥了一声,“有事就说事,哭哭啼啼的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家欺负了你?”

“你要是再哭下去,可别怪我让人把你丢出去!”

魏梅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就在此时,阿莲走了进来。

阿莲的手里拿着几大包东西,这些东西瞧着就很重,可他拧着却像是丝毫不费力一样。

屋内燃着几盏油灯,光线虽不似白日里那样明亮,却也能让人清清楚楚的看见阿莲长什么样子。

一头金色的长发被绸带束在脑后,灰色的衣衫却显得他更加白皙,没有半点血色。

他的神情冷漠,在斗兽场厮杀了多年的阿莲,身上似乎带着一股怎么洗都洗不掉的血腥味。

连郁阳瞧着都皱着眉,觉得眼前的人十分的危险。

若是动起手来,他都不一定能轻易取胜。

“温娘子,东西放在哪里?”阿莲问,“车上的东西我都卸下来了!”

“放……”温阮想了想才对郁阳说,“大哥,你和阿莲把东西搬进我的屋子里吧!”

郁阳这才明白,眼前的西洋人和弟媳妇是认识的。

“好!”

郁阳点了点头,领着阿莲就走了出去。

在离开屋子前,阿莲对温阮说,“温娘子,若是要动手,让我来!”

“他们的血,会脏了你的手!”

说完,他就离开了。

这下,魏家人傻眼了

他们虽然是乡下人,可也看的出来,方才那西洋人说的并不是假话,在这个叫阿莲的西洋人眼里,似乎杀一个人比杀鸡还简单。

魏珍和魏梅都觉得身上冷飕飕的。

郁阳虽然也可怕,可郁阳再怎么也不会杀了她们,毕竟是亲戚。

可阿莲不是!

虽然镇上偶尔也有西洋人和西域人出现,可是骨子里他们对这种人还是十分忌惮的。

毕竟,太罕见和未知。

“天色晚了!”温阮瞧着林大娘神情疲惫,便对魏家人说,“请回吧!”

“有事,明儿再说,我也乏了!”

魏珍还想说话,却被丈夫郁中飞扯了扯衣袖。

“行!”魏梅的父亲魏正人说,“那明日我们再来!”

“这个公道,我们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说完,魏家人和郁家大房的人便转身离开了,魏梅也跟着走了。

等他们一走,陈家人、林家人也说要回去了。

郁阳去送他们回家,宽敞的屋内此时终于空了下来。

“娘!”等众人离开后,温阮在吃了一口陈小花递过来的茶后,才开口问林大娘,“这是怎么回事?”

“魏家人怎么来家里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