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若是想和你结善缘,为什么不亲自来见你?”郁危说,“他即使不知道霜糖和冰糖是你做的,却也知道若能和你做麻线的生意,也能赚的盆满钵满!”

“若只是让个小乞儿来给你送消息,却丝毫没有让小乞儿说他长什么样子,你说,哪有人这样结善缘的?”

商人们讲究的是眼前的利益,对于他们而言,到了手里的才是真的。

像江州的商会会好温阮做生意,也是因为手里拿到了实打实的利t益,而不是画大饼。

“防人之心不可无!”郁危说,“你别让我担心!”

他这次必须去府试,也是想尽快得功名,这样才能用权利护着身边的人。

温阮本想说,她自己有防身的手段,可是在瞧见郁危皱眉的时候,她还是点头,“好,我都听三哥的!”

她难得有这么乖巧的时候,郁危知道,她是为了自己才会如此。

郁危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他也知道温阮一定要回村里的原因,他真诚的对温阮说,“阿阮,谢谢你!”

“得妻如你,我此生无憾!”

温阮依偎在郁危的怀里,轻声的安抚他,“三哥,你放心去考试,家里有我呢!”

“你可不要乱想,好好的写文章,我还当着做秀才娘子呢!”

郁危笑,“好!”

……

翌日,许长游帮忙雇来的三辆马车早早的就在胡同外等着温阮了。

有两辆车内装的是温阮买的东西,还有一辆坐人。

而郁危请来的两个人瞧着身形高大,他们自己骑着马,一见温阮就打招呼,“见过温娘子!”

这两人一个叫耿坚,一个叫耿忠。

许长游在瞧见这两个人的时候,一脸错愕,像是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样。

跟着许长游的张虎倒是察觉出他的异常,没有跟着这群人进院子里,而是压低声音不由得问,“管事,你这是怎么了?这耿坚和耿忠有问题吗?”

“有问题,有大问题啊!”

张虎错愕,“难道是山匪假扮的?哎呀,管事的你得赶紧告诉温娘子啊!”

这些年里,不少山匪也变得聪明了。

他们会扮做江湖上的侠客,说也接镖局的活,只求换一壶酒钱。

有些涉世未深的商人和书生们,还当真会相信。

结果就是单纯的商人和书生们被杀,东西也被抢走。

张虎以为耿坚和耿忠是山匪……

“糊涂蛋!”许长游抬起手敲了敲张虎的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这两个人可是荆州耿家的人,如今在长林镖局做事,不少商会想找他们护镖,都要排队给高价呢!你怕是不知道,只要耿家人出手,这大越就没有人敢抢他们护着的货!”

“啥!”张虎也惊讶了,他说,“是荆州耿家人?”

即使张虎和镖局来往的并不多,可是但凡是个做生意的,谁会不知道荆州耿家啊。

据说耿家祖上出过一个赫赫有名的将军,只是这个人为人低调,在荆州一直很安分。如今大越战乱,朝堂上也曾有人出面来招揽耿家人,结果却不了了之。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耿家人可是行走的‘活招牌’,不少商会运送重要的货物的时候,都会高价请他们护镖。

“管事的!”张虎依旧觉得难以置信,他说,“会不会是假冒的耿家人?”

许长游瞪了一眼张虎,“你当我没和耿家人来往过吗?我这眼睛就是尺子,我能看错?你当我老眼昏花啊?”

今日来护送温阮的人,不止是耿家人,还是耿家年轻一辈里,极其有名的两个人。

最重要的是,他们是长林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