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微微一怔,目光却落在了温阮的身后。

门口,站着一个少年。

那人生的俊逸出尘,身姿挺拔笔直,一身棉布衣衫被他穿出了俊逸出尘的味道。

窦氏想要开口提醒温阮,结果温阮压根不给窦氏机会。

“我……我婆婆总说我是福星,所以这次让我陪相公来县城里!”温阮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即使她和郁危已经成亲有一段日子了,两个人也有亲密的接触,可是最终没有做到最后,故而总是像是缺点什么一样,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有点羞涩。

可为了安慰窦氏,温阮只能硬着头皮说,“窦姐姐也瞧见了,我相公是这次县试的案首,你说,这是不是和我也有关系?”

窦氏瞧见那少年笑了笑,更是有片刻失神。

窦氏曾听闻丈夫彭昼说,他有一位同窗生的俊朗非凡,窦氏那时候便想,这再俊朗的少年,又能有多好看?

可等瞧见郁危的时候,窦氏便觉得彭昼所言非虚。

郁危哪里像是一个乡下出来的寒门学子,更像是一个在高位多年的权臣,言行举止没半点出错的地方。

可是,谁能知道儒雅温润的郁危,还有这样的一面?

在门口偷听自己小妻子的说话,还笑的那么开心,可见他对温阮是极其的疼爱!

“窦姐姐!”温阮丝毫没察觉到郁危来了,她信誓旦旦的说,“你相信我,这孩子肯定能保住!”

“我还等着他出生喊我一声姨姨呢!”

不知道是因为温阮这一番话说的太贴心了,还是因为方才一口气喝了两大碗温阮送来的鸡汤,窦氏的腹中居然不像方才那样又疼痛的厉害。

她反握住温阮的手,“好妹妹,借你吉言!”

“若这孩子能安稳出生,他得喊你干娘才是!”

温阮拍了拍窦氏的手,只觉得窦氏的手滑嫩舒服,她又忍不住摸了几下,恰好彭昼从外面走了进来,瞧见温阮的动作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这小丫头在占他媳妇的便宜!

可偏偏的,彭昼可不敢说温阮的半句不是……

不止怕郁危翻脸,更怕媳妇不搭理他。

窦氏是个偏心的,可不喜欢外人在她面前说温阮的半句不是,即使身体不舒服,也惦记着给温阮找棋谱。

从来不喜欢t动手的窦氏,也是因为薛春骂了温阮,才第一次狠狠的打了薛春的耳光。

“贞儿!”

彭昼见温阮要去摸窦氏的脸,赶紧出声,“你好点了吗?”

温阮有些遗憾!

窦氏的肌肤吹弹可破,她还没摸上窦氏的脸呢!

结果窦氏压根没搭理彭昼,反而是拿起温阮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上,说,“我用了一些香膏,不过我如今有身孕了,怕是用不上了!”

“我放着也是放着,放久了膏体就干了,便不能用了!阮妹妹,不如一会你拿一些去,帮我用了吧!”

彭昼:“……”

温阮心满意足,她想着窦氏不愧是世家出来的贵女,这肌肤真是白嫩如豆腐。

她没有拒绝窦氏的好意,“那我就先谢谢窦姐姐了,我拿了你的香膏,你也要喝我煲的鸡汤!”

“我明儿还来!”

窦氏见温阮这样讲,也知道她是真的不忌讳自己会小产,窦氏把手放在腹部上,眼里噙着泪笑了笑,“好!”

窦氏想,遇见温阮后,她的确遇见了不少好事。没准,这孩子真能如温阮说的那样,能保住!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想试试保住这孩子。

温阮见窦氏答应了,才起身去倒茶水,结果她发现,不止是彭昼来了,郁危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