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皱眉,“谁请他了!”
谷舒明的父亲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郁危说,“这不就是吗?”
“你们居然连他妻子都请了?”
谷舒明的父亲皱着眉头,一脸不悦。
这下,众人都错愕了。
郁危虽然是蒙元基的关门弟子,但是骨子里却是个极其低调的,即使在清江书院念书的学子们,也甚少有机会看见他。
今儿来招待苏逸尘的人,大多都是没通过清江书院考核,和其他镇上的人,自然没人知道郁危长什么样子。
但是,他们虽然不知道郁危的容貌,却实打实的听过这个名字。
譬如,郁三郎是蒙元基唯一的关门弟子。
譬如,郁三郎一表人才,清雅俊朗,且写的一手好文章。
又譬如,郁三郎拿了这次的案首。
陈六虽然嘴上对郁危很是不满,可他心里却十分的清楚,他写的文章的确是比不上郁危的!因为明儿一早,案首的文章会被放出来贴在红纸上,让周围的人观赏,这是当今陛下立下的规矩,说是文能服人。
如今这位马县令刚上任不久,自然不会胡乱钦点案首,故而众人都明白,郁危这次能拿下案首靠的可不是运气,而是他的本事。
“他是郁居安?”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人也真是,方才怎么不说话,是想看我们出丑吗?”
“若郁居安在这里,我们拿什么和他比?他可是案首,是板上钉钉的童生了!”
“是啊,怎么会遇见他,这县城也太小了……”
陈六此时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他方才信誓旦旦的说帮郁危结账,结果他自己反悔了!之后,他又说郁危该让雅间给苏逸尘,毕竟苏逸尘这次可是县试第二名,可是若有郁危这个案首在的话,苏逸尘的第二名又算什么呢?
不少看热闹的食客也哄堂大笑,有人说,“真是丢人啊!”
“哎哟,那个叫陈六的,我要是他,我马上出去就跳进河里,也太丢人了!”
“可不是嘛,没钱装什么啊,一顿饭都吃不起,还要让别人让雅间给他!”t
“哈哈,还说来庆祝县试第二,结果人家案首就在这里,还让案首给他们让位子,好大的脸面啊!”
“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陈六本就落榜了,被这群人一嘲笑,结果就是落荒而逃,哪里还有空巴结苏逸尘。
此时,倒是这家店的店小二高兴了,连本来一直拨弄着算盘的掌柜的,在听见要去雅间的人是这次县试的案首后,便再也镇定不下来了,他直接走到了郁危和温阮的身前,“二位到来,真是蓬荜生辉,不如先去雅间里坐着?这菜,马上就送上来!”
“小成,把我们店里的状元红拿一壶过来,沾沾咱们案首的喜气!”
温阮此时看了看郁危,觉得自己颇有些狐假虎威。
她没有再搭理苏逸尘和谷舒明的父亲,转身便和郁危去了楼上。
跟着苏逸尘的那群人也觉得败了兴致,连换个地方吃饭的心情都没了,毕竟太丢人了!
掌柜的亲自领路送温阮和郁危去雅间里坐着,又拿了一壶上好的状元红,还让人沏了早春茶送了果脯和小吃后,才转身去厨房催菜。
不得不说,这间酒楼会成为云溪县最大的酒楼,也是有原因的。
二楼的雅间足够宽敞,里面摆放着不少的盆景,还燃着一股淡淡的香料,推开窗户,映入眼帘的便是不远处的运河,还有远处的山峰,当真是一副古山水美景。
温阮就这么依窗而坐,她转头对着郁危笑了笑,“三哥,你快来看,这里景色真好!”
郁危站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