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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妹妹?”周小溪见温阮不说话,便又道,“你怎么了?”
温阮面颊有些微红,周小溪恍然大悟的说,“你是不是不舒服?我这几天见文大夫送了不少药过来!”
温阮总不能告诉周小溪,她其实压根没被林小北气晕,而是疼晕过去的吧?
“我没事!”温阮抬起手指着墙角说,“应该是炭放的有些多,太热了!”
周小溪丝毫不曾怀疑温阮,她道,“我娘常说,下雪的时候不冷,等大雪融化的时候,最冷。而且这种冷,是湿冷,刺骨的很!”
“如今你还病着,屋子里是要暖和一些才好!”
说到这里,周小溪压低了声音,对温阮说,“押着林小北去林家祠堂的,是郁三哥外祖父的两个兄长,林为民和林有成两位老爷子!”
如今,林家的族长虽然是林大娘的父亲林宝田,可林为民和林有成却是林宝田的兄长,是林家的耆老。
这两位平日里都很和气,很少去插手林宝田的决定,这次却亲自出面把林小北押送到祠堂里,可见对这件事的重视。
“这两位老爷子不止出面了,还训斥了林家的小辈呢!”周小溪很是开心,“往后,林家可没人敢仗着他们是郁家亲戚的身份给你脸色了。”
“阮妹妹,郁三哥待你,真好!”
周小溪挽着温阮的手臂,眼里全是羡慕的神情,“我瞧着都嫉妒你,眼热的很!”
林为民和林有成两位老爷子能出面,是因为郁危亲自去了一趟林家。而郑家那边答应和离,也是因为郁危亲自走了一趟。
谁也不知道郁危说了什么,就把这件事彻底的平息了。
往后林家、甚至是附近村落里的姑娘,都没人敢想着攀上郁危了,因为这人表面上看着和和气气的,可对表妹都下手这么狠,又何况是她们?
现在林小北这样活着,还当真不如死了轻松。
最让众人羡慕的是,不止郁危事事为温阮着想,连郁家人、甚至是林大娘,他们都支持郁危的决定,没有半点不满。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苏家人虽然不好,可苏正阳待你却是真心的!”温阮对周小溪说,“正好,你和苏正阳在大贵村,我也能轻松一些!”
苏正阳在周小溪被苏家长辈为难的时候站了出来,又领着周小溪搬去了大贵村,可见苏正阳是个靠谱的男人。
正好,大贵村那边开着的纺线作坊,就让周小溪和苏正阳帮她照看,温阮便可以把心思放在种植草药上。
周小溪忙说,“你可别太累了!”
“我听文老大夫说了,这种草药可没那么简单,很多草药长成,可是要天时地利。”
温阮笑,“你放心!我知道!”
周小溪突然笑了笑,她压低了声音问,“阮妹妹,你要去县里瞧瞧吗?郁三哥再过几日,就要去县里参加县试了。”
在大越,想要成为秀才老爷,就得参加科举。
过了县试和府试,便有了童生的功名,过了院试才能被称作秀才。
若县考,府考,院考均为案首,也被称作小三元。
大越开朝至今,虽然还未有大三元,可这小三元倒是有两位。
一位便是云溪县江家嫡系一脉,如今江家的家主江恒涛老爷子。
一位便是顺州的神童赵听斋,他十三岁不止有了秀才的功名,更是大越朝年纪最小的小三元。
赵家世代簪缨,在顺州又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不少人都说赵听斋会成为大越第一位大三元。
只是,赵听斋中了秀才那一年母亲去世,他只能守孝三年。
今年的乡试,年满十六的赵听斋肯定会出现。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