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郁阳的时候,守卫瞧着他背了一个背篓,便说,“两文钱!”
温阮错愕,这背篓是郁阳帮她背的,这钱自然是该她出,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怎么变两文钱了?”
“这是县太爷的吩咐,带背篓、带大筐子的人,都要给两文钱,若是推着板车进镇里的,就要给三文钱了!”守卫解释,“我这也是没办法,听吩咐办事!”
温阮抬起手就要去拿回背篓,结果郁阳却笑呵呵的给了守卫两文钱。
他给了钱,守卫们也没为难他,挥手让他进去了。
等到周大山和周河的时候,守卫们瞧了瞧他们手里提着的小包,知道里面装的是干粮,也没为难这对父子,依旧一人收了一文钱。
“拿着!”等温阮进了城,郁阳才把背篓递过去,他说,“阮妹子,我今儿怕是不会回村里,你一会家去,便坐牛车回去吧!”
“我瞧着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哪有乡下人来镇里还要交进城费的!”
温阮点了点头,她也觉得突然出现这些守卫有些奇怪。
不过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郁阳的出现
无论是在村口,还是在方才进城被收费的时候,郁阳似乎都早有准备,犹如及时雨一样帮了她的忙。
不过很快温阮又觉得自己想多了,郁阳没准是刚好路过呢?
“多谢郁大哥,我都记下了!”温阮笑着回答,“等明儿我就还你钱!”
“不急,你家里如今正用钱呢,这些小钱等你往后松快了一并还我家吧!”郁阳摆手,“阮妹子,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温阮如今欠着郁家三十两银子,也不差多欠这两文钱,她想,等她赚了钱,便可以连本带利一并还了。
“好!”温阮回答,“郁大哥你慢走!”
此时,太阳已经出来了。
阳光落在温阮的面颊上,她脸上胎记在日光下却更显眼了。
可她的声音却软软甜甜的,让人忽略了她那碍眼的胎记。
郁阳想,我弟不止聪明、料事如神,眼光也不错嘛!
……
等进了镇里,温阮才发现郁阳说的一点也没错。
今年的雨水下的比往年多,云溪县附近几个县都遭了洪灾,州府里放出消息,让附近的县彼此帮忙扶持下,要么送粮食、要么送银钱。
云溪县的县令自然不敢违背上面的命令,只能选择送银钱。
可羊毛出在羊身上,云溪县的县令出了钱,自然要从百姓身上拿回来,故而才有了这进镇上都要给进城费的这一件事。
据说要进县里,价格更是翻了一倍。
周围的村子来镇上做小生意、找活干的百姓们都愁眉不展,可住在镇上的人,却没丝毫影响。
他们依旧该吃吃,该喝喝。
等温阮带着背篓又一次的来到离书院最近的那条街上的时候,她还未站稳脚跟,便瞧见胖乎乎的余万金几乎是滚到了她的面前。
“哎呀,小姑娘你可来了,我这几日一直在这里等你,就怕错过了呢!”
温阮虽然心里有些惊讶,可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少爷,您这次还是买三个蝈蝈笼子吗?”
“不!”余万金摇头。
温阮继续问,“那要一个?”
余万金哈哈大笑,“小姑娘,你说什么呢?你的蝈蝈笼子做的这么好,我怎么可能才买一个!”
“你今日带了多少蝈蝈笼子来?我全要了!”
他话音一落,周围小贩们的目光都看了过来,他们都在好奇,这蝈蝈笼子变得这么抢手了吗?
温阮道,“可是少爷,我这次可是带了三十个蝈蝈笼子呀,你都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