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程氏吓的眼眶都红了,韩大石才放下韩狗蛋,对他说,“快去给人道歉!”

“呜……呜……”

韩狗蛋疼的只知道哭,压根没听见韩大石的话。

等韩大石又重复了一遍,韩狗蛋怕自己的爹再动手,才转身对温小琴道歉,“对……对不起!”

温小琴本来就胆子小,她早就被韩大石打韩狗蛋的阵仗吓到忘记额头上的疼痛了。

她藏在温阮的身后,“没事!”

说完,她又瞧着韩大石说,“韩伯伯我不疼了,你别打狗蛋哥哥了!”

她这乖巧的模样,让周围的人瞧着都生出几分怜悯。

韩大石身为村长,也有些臊的慌,他说若是温小琴有不舒服的地方尽管说,他出诊金去请大夫。

母亲李氏在世的时候,一年四季都在看病,温小琴知道每次大夫来都得花不少银子,赶紧又说自己没事。

最后,韩家送了十五个鸡蛋过来,算是道歉的礼。

跟着韩狗蛋一起的几个孩子也被自家大人呼了好几巴掌后,这人群才渐渐的散开。

等回到家里,程氏的眼泪就啪嗒啪嗒掉,“韩大石你好狠的心,你瞧瞧你都给狗蛋打成什么样了!”

“你要教孩子就教孩子,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啊?你不如连我一起打死算了!”

韩村长却是坐在一边,拿出一直不舍得抽的烟丝放进烟杆里,抽了一口才说,“你以为我愿意?狗蛋是你的儿子,难道就不是我的儿子了?你方才没听见阮丫头说什么吗?她说上河村覃家!”

程氏心里‘咯噔’了一下,她觉得温阮这小贱蹄子真是太有城府了!

好好的,偏偏提覃家做什么!

这村里的人谁不知道,覃老爷子曾是上河村的村长,家境十分的富裕。

覃老四是覃老爷子老来子,自幼聪慧又一直被覃家人宠着长大,后来去了镇上念书。

覃老四的学问不错,可偏偏他的同窗是更出众的郁三郎郁危。

书院的山长说,若郁危中了秀才后,便会举荐郁危去府学,覃老四听闻这个消息后被嫉妒烧昏了头,给郁危套了麻袋一顿揍。

这事闹的很大,当时不少人都说一个人三岁看到老,覃老四小时候就在村里老欺负同龄的孩子们,连小姑娘都揍,所以才会犯如此大的错。

上河村的人也因此嘱咐自家孩子,不要出去欺负人,更不要动手打小姑娘!

因为镇上的书院在这件事后,收学子读书还多了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在村里名声不好且霸道不讲理的孩子,书院一律不收。

从此,覃家的名声一落千丈。

最后,不止覃老四被赶出书院往后没有考取功名的机会,连覃老爷子的村长位子也被其他人取代了,说他不会教子。

子不教,父之过。

韩村长也是准备让韩狗蛋读书的,也怕儿子的名声坏了,不能去镇上读书。

当然,他更不希望小儿子走上覃老四的老路。

程氏没有再哭了,只是眼圈还有点红,“他爹,狗蛋不会这样的!”

“狗蛋!”程氏说到这里,抓着韩狗蛋的胳膊轻声说,“以后不能再欺负人,也不能对小姑娘动手了,知道吗?”

韩狗蛋哪里敢反驳母亲,他如今屁股都还疼着,他生怕父亲再揍自己一顿,“爹,我知道了!”

韩大石面色依t旧很冷,“还有那些话也不许说了,哪有骂人跳河的?”

韩狗蛋点了点头,保证不会再出去骂人。

程氏却心疼极了,对温家那丫头记恨在了心上……

………

彼时温家。

温阮拿出灵泉水沾湿了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