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亮子悻悻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挠了挠后脑勺闭上了嘴巴。

大亮子若有所思,捏着枯黄的麦苗,始终没有说话。

二亮子说过,他哥是种地的一把好手,更不可能不知道不能泼生粪这样的事情。

这么一排出,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偷偷给他们的麦田泼了生粪。

大亮子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他将那枯黄的麦苗扔了下去:“同志,我今儿先谢谢你了,我还有事情,二亮子,你带这两位同志去家里歇一会儿!”

二亮子一头雾水,看着大亮子愤愤离开的背影:“哥,你干啥去!”

宋栀晚抬头与粱屿澈对视一眼。

大家伙看完了热闹,也就准备回家了。

二亮子把两人带了回去,打开橱柜,拿出一包桃酥,把尽是泥点子的手洗干净才打开包装纸:“来,吃桃酥。”

“我家也没啥好东西,我哥也不让我多吃,但是要是你们吃他肯定让。”二亮子憨厚一笑,没有了昨天初见时的那股痞子气。

宋栀晚毫不客气接过啃了一口。

二亮子狼吞虎咽吃了一块,又猛灌了一口水:“小观音,你之前说你要那个荒地要种啥来着?”

话音落下,宋栀晚被呛了一口,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看向二亮子

他刚刚说什么?小观音?

老天爷,这是天大的误会啊!

她立刻放下桃酥,解释道:“我可不是什么小观音,我外祖父是黑省农业研究院的,我之前和他做研究来着。”

做研究……二亮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双眼一亮:“那你就是科学家呗!科学家跟神仙差不多。”

看二亮子这样理解,宋栀晚也没有了解释的欲望。

算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我是京市中医药大学的学生,我想借荒地种药材。”宋栀晚又解释了一遍自己的来意。

二亮子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眯着眼睛重复着种药材。

“种药材好啊,而且你是科学家,别说在荒地上种药材,在沙子里你也能种出来!”二亮子开玩笑。

只是话音落下,房间里充斥着一阵尴尬。

粱屿澈拿过宋栀晚空了的水碗,站起身准备再倒一碗水。

二亮子立刻站起来:“我来我来。”

“二亮子!你在家不!”

刚站起来,门外传来一阵呼喊。

二亮子吼了一嗓子:“啥事儿!”

女人急匆匆跑了进来,喘着粗气:“快去,你哥……你哥跟王成打起来了!”

话音落下,二亮子扔下水碗,咬着牙嘴里骂着脏话。

“他奶奶的这个鳖孙,敢打我哥,老子不给他脑子打开瓢!”二亮子撸起袖子,大步跑了出去。

宋栀晚连忙站起身来,抓着粱屿澈的手:“赶紧去看看!他要开别人瓢,别到时候弄出人命了!”

两人也顾不上那么多,撒开腿就跟着二亮子向村东头跑去。

村东头一个院子门口围满了人,劝架的都被一拳顶出来了。

大家伙也就只敢围在外面,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院子里乒铃乓啷一顿响,一阵阵咒骂声传了出来,可想战况激烈。

“给老子让开!王成你个王八犊子,敢打我哥!”二亮子像是头疯牛一样冲了过去,大家瞬间让出一条路。

粱屿澈紧随其后。

咚!

一个砖头瞬间飞了过来,粱屿澈拉着宋栀晚闪到一旁。

“你们两个疯子,跑到老子家里跟老子动手!来!今天咱们三个必须死一个!”王成捂着流血的脑袋,跑去厨房拿着菜刀站在一旁。

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