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说一句围巾吗……
粱屿澈沉默一会儿,见宋栀晚没在说话,他抿嘴笑了笑:“好。”
看着粱屿澈转身离开,宋栀晚长舒了一口气。
明明寒风料峭,可她脸蛋却一片滚烫。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嘴里嘀咕着:“不会是发烧了吧……”
低头看着地上的两大包东西,宋栀晚站在原地,怕是要搬两趟了……
好在宿舍就在一楼,倒也不算很累。
“晚晚,这么晚你还不回去?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张小小迎着风走进,低头看着这两大包东西,俯身帮宋栀晚将另一包东西抬了起来。
“不是我买的……”宋栀晚应声。
张小小挑了挑眉,快走两步站在宋栀晚面前:“不是你买的,是那个男同志买的?”
张小小一脸八卦,急切问道:“你俩到底什么关系,他还花这么多钱给你买东西,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对象?”
宋栀晚一脸平静,绕过张小小向前面走去。
“不是。”
两个字说出口,心口竟然像是被人揪了一下。
回到宿舍,张小小无奈道:“哎呀好啦好啦,对不起嘛,我以后不追着你问了。”
今天周末,宿舍只有宋栀晚一个人。
其他同学都是本地人,一到周末就会回家休息。
只是张小小也是本地人……宋栀晚缓缓转过头来:“你今天不应该在家吗?”
张小小叹了口气,毫不客气坐在了宋栀晚的床上:“明天要去实践,我要去棉纺厂做义工,棉纺厂离我家太远了,从学校出发还近一些。”
现在大学实行半工半读制,不光要学习知识,还要外出实践。
宋栀晚点了点头,随后坐在一旁打开了粱屿澈买的两大包东西。
手套、围巾、棉袜子……
这个男人,还真有点意思,别人送礼物都送些精致的,哄女孩开心的,他棉裤袜子送了一堆,这花样……
宋栀晚看着手里龙凤呈祥的棉裤陷入沉思,良久她才深吸一口气,咬紧后槽牙,心中暗暗无奈:一张帅脸却赔了一双瞎眼。
“羽绒服!这可是紧俏货,要用票的,你从哪儿搞到的,我也搞一张,我这棉服穿着太肥了,一点都不舒服。”
张小小看着袋子最底下的衣裳双眼放光。
宋栀晚低头看去,一身天蓝色的羽绒服静静躺在里面。
她伸手拿出来,打开衣服,一股扑面而来鸭子味呛得她顿时捂住了鼻子。
张小小却越来越激动:“鸭子味!就是这个味,你这是真羽绒服!”
“晚晚,你太厉害了,你又能搞到人参又能搞到羽绒服,你教教我呗。”张小小凑了上来,眨着眼睛虚心求学。
宋栀晚淡淡一笑:“这,我真不知道……我帮你问问那个男同志。”
两人闲谈一会儿,张小小就回宿舍了。
躺在床上,宋栀晚却辗转难眠。
满脑子刻着的都是粱屿澈那张脸。
她的手覆在胸口,剧烈的心跳让她蹭的坐了起来:“生病了生病了,一定是生病了……”
宋栀晚深吸一口气,躺在床上冥想,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只是这一晚睡得就没那么舒服了。
第二天一早,宋栀晚是被张小小吵醒的。
“晚晚,你的围巾可以借我用一下吗?我的围巾落在家里了,到时候我给你洗干净。”张小小拜托道。
宋栀晚醒了醒神,点头道:“嗯,你用吧。”
“等一下!你用那个棕色的,别带黑色的。”宋栀晚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叫停了张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