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屿澈轻轻拍了拍宋栀晚的背,耐心安慰道:“对不起,是我搞错了时间,不过我们马上就到了,再做一会儿船,很快了。”

宋栀晚脑袋一阵眩晕,一把拨开粱屿澈,扶着床边对着痰盂便是一顿猛吐。

这几天的颠簸快把她整个身子骨都弄散架了。

终于是上了船,可这船比车子还晃,宋栀晚坐着也不是,躺着也不是,整个人恨不得跳到水里去。

粱屿澈着急得头上直冒汗。

傍晚时,终于到了岛上。

宋栀晚彻底昏睡过去了,粱屿澈背着她。

岸边等着的领导们面面相觑,唇畔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

粱屿澈没时间和领导们吃饭,径直便去了岛上给安排的住处。

四方的小院儿,倒还算宽敞,里面家具各方都是齐全的,只是这床有点硬。

粱屿澈又找来了两床被子铺在上面。

岛上连淡水都需要去井里挑,粱屿澈像是一头老黄牛一样吭哧吭哧干到了三更半夜,最后才冲了冲身子,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宋栀晚悠悠转醒。

眼下已经是在岛上了,宋栀晚擦了擦眼睛,刚动了动身子身旁的人便骤然惊醒。

“咋了?不舒服了?我摸摸还烧不烧?”粱屿澈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大手覆在了宋栀晚的额头上。

“不烧了,那就行。”

彼时,粱屿澈也清醒过来转头看向宋栀晚带着些许迷蒙的眼神,白嫩的脸上带着些许红晕,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宋栀晚眉心微蹙,娇嗔:“你笑什么!”

“我笑你,和这环境,真是格格不入。”粱屿澈翻身起床,拿起在手边准备好的衣服穿上。

宋栀晚昂了昂脑袋:“怎么格格不入了?”

“像是……牡丹花来了沙漠。”粱屿澈思索着,随后幽幽开口,“昨天我只匆匆见了岛上领导一面,还有他们的妻子,他们,很朴素。”

宋栀晚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劳动人民都很朴素的,我也是劳动人民。”

“粱屿澈,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看不起那些军属,算是我看错人了,明天就和你离婚!”宋栀晚举起手来指着粱屿澈,一双眼睛瞪着面前的人,咬牙嗔怒。

粱屿澈立刻举手投降:“绝对不敢!”

两人简单吃过早饭,便各自去上班。

岛上的医疗资源不是一般的匮乏,在这里,即便是简简单单发烧,都有可能拖到最后,不治而亡。

宋栀晚拧紧了眉头,摸了摸套在手腕上的镯子。

此刻,她又是庆幸的,好在自己还有些东西,可以帮上岛上的乡亲们。

宋栀晚轻咳一声:“各位,既然我调任到我们岛上卫生所,以后我们同舟共济,一起建设我们的小岛。”

此后,宋栀晚便和医院负责采购的同志一同出岛,每次都会从空间拿出些药材药膏,混在购买的物资里。

这一放,就是三个月。

原本空空荡荡的仓库,眼下竟然满满登登。

只是空间里的东西,却越来越少。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岛上的人身体素质肉眼可见地变得好了许多。

宋栀晚私下里和粱屿澈说过,提高身体素质,食物方面最是不可少的,她和卫生所里的同志研究了一套完整的药膳菜谱,放到了集体食堂里。

又过了三个月,眼瞧着就要入秋。

宋栀晚却在卫生所突然晕倒。

这可是把大家伙儿都急坏了。

刚开完会的粱屿澈马不停蹄跑到了卫生所,额上析出的汗水都快淌成河了。

病房里,只有宋栀晚一个人安静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