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京市的风也不小,吹得窗户哐哐作响。
窗户每砸一下,宋栀晚的心头便如刀绞。
冬天还没过去,她感情的萌芽便死在了冬季。
一阵强风打着哨吹来,顶开了窗户。
风吹得书本沙沙作响,将这封信吹散在地上。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传来了张小小的声音:“晚晚。”
房门打开,张小小径直走了进来:“我帮你问了宿管阿姨,她说今天澡堂开门,但是得早点去,澡堂可能会关门要早。”
她叮嘱着,随手捡起了落在地上的信:“晚晚,你的信掉了。”
张小小低头,却无意间瞥到了信上的内容退婚!
她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捂住了嘴巴,呆愣站在原地。
宋栀晚整理了情绪和表情,随后从容站起身来,从钱包里拿出八分钱递给了张小小:“谢谢你小小,这么冷的天还去车站接我,改天我请你去面馆吃排骨面。”
张小小悻悻抬头,对上了宋栀晚那双平静如死水的眸子:“晚晚……”
宋栀晚接过信,无奈一笑:“没事,我和他见都没见过,更别说结婚了,现在都是新社会了,谁还要包办婚姻?”
说着,宋栀晚将信重新装回了信封,苦涩的声音流露出,带着难以言说的哽咽。
张小小这才笑了笑:“就是嘛!那什么,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离开学还剩三天,这几天我都会来学校的,你有事就去我家找我啊!”
看着张小小离开,宋栀晚长舒一口气,她将信锁在了抽屉里,拎着澡篮,拿上换洗衣服。
京市的确没有哈市冷,可这风吹的却像是刀子一样,刮在人的脸上。
热水打在身上的一瞬间,宋栀晚长舒了一口气。
她想要把身上的疲惫和难过全洗掉,连带着关于粱屿澈的所有记忆一起。
这段感情并没有朝着预想的地方而去,罢了,丢掉也好,算是扔走了一个累赘。
洗完澡,宋栀晚回到了宿舍,裸露在外的发丝被冷风吹得结了霜。
她接了一杯热水,依靠在床上,拿出放在抽屉里的诗集。
看着诗集,她吹灭了蜡烛,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翌日。
京市下了一场大雪,整个世界白雪皑皑。
宋栀晚将宿舍打扫了一番,又拿上了课本。
看着床上放着的去年在三阳村,救下的那个豆大娘送的手套,宋栀晚淡淡一笑,她想到了雪莱的诗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带上手套,宋栀晚准备去图书馆预习新课。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抬起头时,面前便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张航。
距离上次拒绝了张航,两人已经接近两个月没有说话了。
察觉到了宋栀晚的目光,张航悻悻低下头去,抿了抿嘴唇,紧张不言而喻。
安静的图书馆只能听见沙沙的写字声,以及翻动书本的声音。
可张航剧烈的心跳却将所有的声音掩盖。
宋栀晚学的差不多了,她收拾好了书包便准备离开。
只是刚走到外面,身后便跟上了一个尾巴。
“宋同学!”张航一路小跑,声音不知是因为小跑而颤抖还是因为紧张而颤抖。
“我为从前的事情向你道歉,对不起。”
张航站在自己面前,像是个孩子,深深鞠躬后却又有些不安。
宋栀晚没什么心情处理从前的事情,她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可张航却依旧追了上去,颠来倒去地说着些祈求原谅的话。
大雪纷扬中,两人站在了操场上:“张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