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吗?”

莳萝点头:“奴婢去叫她进来。”

豆蔻一进来就带来了太医院的新进程:“小主,方子成了。”

“好。”安陵容露出一抹笑容,扶着莳萝的手起身,“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左等右等,终于在两天后,安陵容等来了她的东风刘畚被抓到了!

安陵容看着沉沉的夜色,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去告诉章弥,可以给太后用药了。”这是她第一次这般缜密地算计一个人,现在开始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可不能功亏一篑。

养心殿内,甄嬛正押着狼狈如丧家犬般的刘畚在皇上面前回话:“当日眉姐姐小产一事,臣妾始终觉得蹊跷,想为姐姐讨一个真相和公道,所以一直命人暗中追查刘畚,终于不负辛苦,在永州边境找到了他,被找到的时候,他已经混迹入乞丐以避追杀。”甄嬛看向刘畚,冷冷道,“刘太医,你现在可以什么都不说,只是你现在不说,我就会把你赶出宫去,想必你还未出京城就已经身首异处了吧?如此狼狈,你若还不说实话,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刘畚止不住地磕头,抖了好半晌才颤巍巍地开口:“微臣曾奉命,为惠嫔娘娘诊脉时,不管是何脉象,均报喜脉。微臣……事关龙裔,微臣自知此事不妥,但、但收人钱财,为人卖命,微臣鬼迷心窍地答应了,所以,为惠嫔娘娘诊脉时,微臣并不上心,每日点卯,然后将已准备好的说辞说一遍即可。然而,最后一次诊脉时,微臣却是发现,惠嫔娘娘确有怀孕的脉象,方知大事不好……”

“继续说。”皇上沉眸,赫赫威压倾泻而下,“朕不会对你严刑逼供,只是今日你若要说半句虚言,朕会让你比死还难受。”

刘畚猛地一个哆嗦:“个中实情微臣并不知晓,但微臣作为计划中的一环,许多事情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惠嫔娘娘的脉象有些古怪,微臣摸不准,许是吃药所致,胎儿极为虚弱,后又每日进食活血之物,导致龙胎不保,故而血崩小产。他们原本是想着让惠嫔娘娘月信闭塞假装怀孕,而后再活血调理月信戳穿此事,前后因果,若是微臣没猜错的话,大致就是如此。”他不敢抬起眼睛看皇上,额头后背冷汗直下,“微臣自知罪该万死……”

“奉命?奉谁的命?”皇上冷声打断,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却又实在不想承认,“惠嫔吃的是助孕的药,又怎么会月信闭塞?”

甄嬛此时将安陵容给她的药方拿出来,说道:“皇上,眉姐姐前后用过两张药方,一张是推迟月信,一张是有助怀孕,眉姐姐所用的第二张方子是容妹妹问章太医要的,臣妾手里的才是眉姐姐从太医院讨要来的。”她稳了稳心神,将方子递到皇上手边,将早在心里千转百回的话说出来,“那日眉姐姐与我们姐妹二人笑闹,说想要孩子得早早调理身子,拿了这张药方出来,臣妾当时不以为然,容妹妹却信以为真,誊抄了一份带回去预备吃起来,却是偶然被章太医瞧见,说此药不妥,另给了容妹妹一张新的方子,容妹妹也知会了眉姐姐换了方子。嫔妃私相授受乃是触犯宫规,眉姐姐虽生气,却也无法找太医院要个说法,只能自己咽下这口气。”

说到这里,甄嬛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皇上,见他没有动怒的迹象,微微松了口气,又继续说道:“章太医的方子确实是好,眉姐姐也实打实怀上了皇上的孩子,只是小人作祟,躲得开第一遭,躲不开第二遭,眉姐姐的孩子终究是没能保住。”

皇上点了点头,接受了甄嬛的这一说法:“确实,容儿也怀了朕的孩子,想是章弥的方子不错。”

此事翻过,甄嬛的心落了地,她回头看向刘畚,再次发难:“皇上面前都不说实话吗?她既要杀你,你为何还要替她隐瞒?还不速速说来!”

刘畚眼眸乱瞟,内心无比挣扎,许久才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