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就全知道了,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才不顾己身匆匆赶来,“梓椿阁安氏不安于室,禁足期间勾引皇上,损害天子声誉,理应重罚,但念及身怀皇嗣,功过相抵,遂降为答应,以示惩戒。”她严肃地看向皇上,“皇帝觉得如何?”

皇上方才出口承认后也是有些后悔,太后这一道旨意正解了他的困境,这会儿哪有不应的:“但凭皇额娘做主。”

太后点了点头,转而看向皇后:“敬事房的太监当差不仔细,漏了这一天,赶紧让人补上。”又看向华妃,“华妃今日确实是莽撞了些,但也是因为听信了小人谗言之故,虽行事无状,出发点却是为了皇上考虑,也算是功过相抵了,回去闭门思过两日也就是了。”

华妃眼里泛着水光,搭着颂芝的手起身:“谢太后。”

太后又细细问了章弥安陵容的情况,知道孩子保住了后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皇后,而后说道:“容答应不安分,哀家来之前已经让人把寿康宫后面的春禧殿整理出来了,就让她搬到那儿去住着,哀家倒要看看她还能闹出什么事端来。”

皇后面皮抽了抽,但还是做出一派贤惠的模样:“有皇额娘看着,容答应定会安分守己,希望她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安安分分地替皇上诞育龙嗣。”

趁着夜色,太后就让人将安陵容挪去了春禧殿,皇上让苏培盛亲自跟着一道去。

今晚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听得出来太后这番话是在为皇上兜底,错不在安陵容,但她也要担下这个罪名,只为了能让这个孩子名正言顺,至于那一番斥责安陵容不安于室的话,也不过是为了保护皇嗣罢了。

这一场闹剧在太后的指挥下终于落了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