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来圆明园,去玩吧,别太晚回来。”
敏嫔扭捏着凑上来:“贵妃娘娘,嫔妾也想跟着一起去。”
安陵容一声失笑,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谢娘娘!”敏嫔欢欢喜喜地写过安陵容,转身拉着玉贵人和安康,三个人笑笑闹闹地走远。
“三个全是小娃娃,孩子气的很。”欣贵人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道,“这要是敏嫔或者玉贵人有孕了,岂不是小娃娃怀着小娃娃?”
安陵容笑骂道:“欣贵人越发的贫嘴了,这样的事情也好拿来编排的?”
“你啊,就是忍不住说嘴,前阵子刚说错话得罪了祺嫔,这就全忘了?”沈眉庄又好笑又担心,伸手轻拍了欣贵人一下,“好了伤疤忘了疼,就是不长记性。”
欣贵人抿唇一笑,没有说话。
“娘娘,这妆匣先放哪里?”莳萝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合力将九转飞凤金丝点翠妆匣抬出来,足足有一尺宽、三尺高,前后左右各开两面妆匣,中间再开一面,每一面都有机关设置,金丝楠木雕刻着九只神态各异的凤鸾鸟,点翠与金丝交相辉映,奢华又大气。
“送去给苏培盛,让他明天摆出来。”安陵容迎着两人进殿小坐,头也不回地吩咐莳萝。
莳萝自是应声去了。
欣贵人赞叹一声:“这样好的东西,贵妃娘娘竟舍得拿出来当彩头?换作是嫔妾,放在床头给供起来才是。”
“那欣贵人可要加把劲儿了,赶明儿赛龙舟的时候可得好好挑一艘船,夺了魁首,这妆匣就是你的了。”安陵容笑着打趣道。
这就是欣贵人和康常在之间的不同了,虽都是奉承巴结,但欣贵人说的话听起来就让人舒坦,又大方坦荡,真心实意,反观康常在,动不动说错话不说,还堆砌辞藻,刻意吹捧,未免落了下乘。
“为着你一句玩笑话,这场赛龙舟皇上怎么的都要办起来,我瞧着,倒是只为了能让你高兴一回。”沈眉庄落座后对着安陵容说道,“皇上大病一场,醒来后对你反倒比以前更好了,难为了皇后,辛辛苦苦照顾了那么多天,就捞到一句‘辛苦了’,想来是气不过,前几日祺嫔跑到我跟前来嚼舌根,话里话外的挑拨我俩。”她嗤笑一声,“她当谁都稀罕皇上的喜欢不成?”
安陵容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宽心:“眉姐姐,犯不上为她那种人生气。”她说起旁的事情来,“再有六个月,我父亲就要回京述职了,虽说安府已经建好,但要诸事妥当还差好些,前两日我去了一封信给翠音,她二话不说地答应了下来,还说自离宫后就日日清闲,好不容易有些事情做,让我可千万别再找别人。”她笑了笑,“听莳萝说,翠音如今衣着打扮全然没有了以前在宫里时的朴素,倒像个富家娘子,连出门都有侍女小厮跟随。”
“翠音跟着你,也算是熬出头了。”沈眉庄说道,“如今谁不知道你?皇上面前的红人,刚抬旗的重臣之家,翠音是你的心腹,她出宫那天你送了那么多东西,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她在你这儿的分量,想来她家里人也不敢怠慢,给她寻了门好亲事吧。”
安陵容慢慢喝了一口茶,抿唇轻笑不语。
“说起抬旗,瑾贵人的母家似乎是被降旗了?”欣贵人在一旁开口道,神态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这人和人就是不能比,要真比了,气坏的只有自己。嫔妾听闻,她近来行事越发低调了,便是祺嫔和康常在欺辱她,她也不吭声。”
“曾经的她有多骄傲,现在的她就有多狼狈。”沈眉庄感叹了一句。
安陵容却是想起了皇后那张虚伪悯善的脸,低低地呢喃了一句:“别是被皇后收拢了人心才好。”
竹子院里,祺嫔满意地打量着清凉殿,端坐在正殿之上,看着院子里站着的瑾贵人,笑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