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理两浙盐务。”

连跳四级,便是安陵容再怎么不懂朝政,她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由地心沉了一下:“皇上,后面的事情会很危险吗?”皇上此刻借功提拔,分明就是要用人了。

“古人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年年防歉,夜夜防贼。”皇上拉着安陵容的手说道,“你父亲捣毁的那几个私盐窝子,正是敦亲王的钱袋子,他一定会记恨上你父亲,与其等着被他谋害,不如让你父亲抢得主动权,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看了眼桌上堆得满满当当的奏折,“朕一直都摸不清他手里的兵马,你父亲这一次误打误撞,倒是将敦亲王的底牌翻了个底朝天。”

“皇上可是要准备料理他了?”安陵容小心地问了一句。

“朕已经忍他许久,实在是已经,忍无可忍。”皇上拍了拍右侧的一叠奏折,“这些,都是允?之前和年羹尧勾结的证据,”他又拍了拍另一叠奏折,“这些,是允?结党营私的证据,”他又指着前排的奏折从左到右地划过去,“还有这些,都是他的罪证。”

“臣妾想为恭定公主求个情。”安陵容缓缓开口说道。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皇上拍了拍她的手,“祸不及子女,朕一开始册封他的一双儿女时就已经打定这个主意了,总不能为了一个允?,让朕背上残害手足的罪名。朕宽厚对待允?的妻儿,独独处置他一人,世人便会知道,是允?自己犯下了大错才自食苦果,而并非是朕,刻意刁难。”

安陵容松下心里的那口气,对着皇上点头称是。

这阵子,恭定与她越发亲密起来,和安康也日渐要好起来,人心都是肉长的,安陵容看着年岁不大的恭定,难免生出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