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那日听皇上说,只是迁居冷宫,她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但是也不打紧,即便她回翊坤宫了,也有办法让她悄无声息地死去,不过是留点死后的颜面罢了。”
沈眉庄怅然坐在榻上:“是啊,年氏好歹服侍了皇上十数年,岂是旁人能比的。”
两人沉默静坐了许久,沈眉庄才又开口打破凝滞的空气:“明日,皇后娘娘设宴保和殿,遍请后宫,皇上也去,我想着你如今身子重,就别去了罢。”
“莞姐姐身子该大好了,她也去吗?”安陵容问道。
沈眉庄点头,又是叹气:“身子是已经大好了,只是这心伤还需要点时间。前几日皇上去碎玉轩瞧她,也不知说了什么,听说皇上离开的时候脸色相当不好。”她忧心忡忡,“这样下去,我真怕皇上彻底冷落了她。”
安陵容也是一阵发愁,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叹了一口气。
隔天,保和殿远远地传来热闹的丝竹管乐声,断断续续的,却也吵得安陵容无心看书了,她让豆蔻去探探消息。
过了好一会儿,豆蔻才大汗淋漓地跑回来,一边抹汗一边说道:“保和殿好热闹,吹吹打打的,贞常在跳了一曲鼓上舞,穿着花衣在大鼓小鼓上跳跃,可漂亮了,跟只蝴蝶似的,皇上一高兴,就晋了她为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