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嫣红才是正室所用。”若她得了皇子,再有哥哥在朝中的势力,这皇后的位置也迟早都是她的。
皇后脸色微微僵硬起来,场面也倏然冷了下来。
众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唯有欣常在愤愤不平说了句“怎能如此尊卑颠倒”。
沈眉庄看了眼华妃,忽而开口说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这首《赏牡丹》正合此情此景,臣妾失仪,在皇后娘娘与诸位姐姐面前卖弄了。”她俯身一礼,看了看华妃带了隐怒的眼眸,又垂眸笑道,“牡丹尊贵之处不在其颜色,而在其寓意。臣妾幼年曾听过一个故事,说的是隋朝末年,河南汝州有一刘氏女,家道中落后出家为尼,观中所种植的白牡丹晶莹润泽,如美人肌肤、童子玉面,引来诸多信女参拜,皆以白牡丹为佛花,更尊称刘氏女为刘师,受众生香火祭拜。”
众人都爱听故事,沈眉庄款款道来甚是动听,末了,她看向华妃:“华妃娘娘,按您所说,刘师的白牡丹是否也不如芍药花尊贵呢?”
华妃动了动嘴,半晌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里的芍药花丢到了一旁。
皇后这才笑开:“这尊卑本在人心,芍药花再红,终究妖艳无格,不及牡丹国色天香。”她轻叹一声,故意问道,“华妃,今日本是赏花,你怎么好像不愉快似的?可别因为多心坏了兴致。”
见华妃吃瘪,众人皆是忍笑。
富察贵人听见动静,也走过来凑热闹,只想看看华妃的脸色。
安陵容坐在廊中没有起身,摸了摸胸口,拿茶压了一口才将泛起的恶心压了下去,回头对翠音说道:“也不知是她脂粉太甜腻还是什么,我闻着总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