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较往日憔悴清减了许多,可是院中无趣烦闷?闻人郎君近日公务繁忙,应也不常归于院中,下人可有薄待轻视于您?”
这话不免有些过界了。
季书瑜垂了垂眼眸,若有所思,却并不点明他言语间的冒犯,迟钝的像个失了灵气的木头美人。
“几日前听闻两位主子归府,仆便赶来院中求见夫人,欲将您离去时所嘱之事回禀。只是,意外被嬷嬷拦于院外,她言郎君有令,近日不允下人入内,便是庆心姑娘也……”
季书瑜终于抬眼了。
所以,他还去见过了庆心?他是故意借捡风筝之举,好避旁人耳目,潜入院中的?
她若有所思,不着痕迹地抬眼往外头瞧了一眼,接着又朝紫竹林的阴影下走近些许。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她一双杏眸微抬,便径直同那人的双目直对上。原本朦胧的青雾恍若为日光所驱,云销雨霁,好似能叫人径直望进底下那颗诚心。
卫逸面色如常,又同她复述起了她刚嫁入府中的那段时光,见女子情绪波动极少,似对此全然没有印象,神情不由得有些严峻。
藏锋客活跃于西屿,多拜邪神,喜饲毒物。这些他皆知晓,只是他却从未听说过,世间竟真有这样一种能叫人失去记忆的邪毒。
他该怎么帮她?找擅医者入府替她治疗,不知可行否?
空气陡然静默,青年正垂首思考,却听身前沉默许久的女子,忽而幽幽开口了。
“卫逸。”少女语气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