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说的‘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也是这个道理,不是么?”
他神情含笑直视着她,明明位于佛台之下,且身上还披着袈裟,此般脱口之言却是异常的放肆大胆。
像是,埋伏已久的猎手即将扒下身上的伪装,准备收网了一般。
他衣袍上的檀香之气极为浓郁,二人之间的距离忽而拉近,季书瑜一时不察竟也被迫吸入了不少。
她攥紧了拳,心中隐隐有不安划过。
“夫人记住了么?”
青年乌眸静静地望她,言语间蓦然改变了对女子的称呼。
这声‘夫人’于红唇白齿间缠绵辗转而出,被念的极为旖旎暧昧。她甚至不需细听,便能发觉这音色竟是与闻人策往日唤她时有着十成十的相似。
他褪去了初见时的温润亲和,以一种诱人以身饲魔的蛊惑姿态于美人耳畔轻唤,一字一句地如是说道:“若是记住了,便请夫人跟着吾念……‘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季书瑜乌眸半敛,默了半晌,直待他耐心地重复了第二遍,方才若无所觉般跟着他轻声念道:“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若为她的乖巧温顺所取悦,尘卿眼中翻涌着难以压抑的暗色,含笑沉吟着抬起一只掌心,以一种难以抑制喜悦的情绪轻颤着落于她发顶,面上神情诡谲。
“但其实,贫僧私心却不认为方才那般解读是对的……单凭容貌长的像如来,或仅凭说的是如来说过的法,也就是并不全面圆满的考证,只因个别条件相同时便确定那便是如来,只会导致世间众人错认如来。”
他指尖下移,抚上美人削尖的下巴,见她沉默着不曾抗拒,轻轻使力使她仰面同自己对视,一边审视着其眼底的神色,一边缓慢地开口问道:“夫人真的听明白了?”
季书瑜面露怔然之色,明明是一副不解他话语中深意的模样,却仍是因着他此刻不容置喙的语气而犹疑着颔首妥协。
见她点了头,尘卿复柔和下面上的神情,以中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颏,若抚摸猫儿般低声夸赞她。
“当真是只油光水滑、乖巧伶俐的漂亮小宠,要说那人目中一点儿也瞧不见你,我却是不信……嘬嘬,好猫儿,若是你能一直如眼下这般乖巧温顺的依着我,我便允你,必不叫那毒妇轻易将你这张漂亮脸皮扒了去,可好?”
他唇边笑意森然,伸出长指于她眉心轻点,不断地往下滑落,一手握住了她的那截纤细雪颈,掌心缓缓收紧,
“毕竟,赝品就是赝品呐,即使衣衫上熏了同样的香,所作出的神情再像,到底也不是正主啊……”
见她仍旧毫无反抗之意,他目光微缓,方才稍稍松了力道。大掌贴着后颈轻轻摩挲,隐隐有要再往下探索的势头。
正是此刻,廊外忽然传来几声扣门的响声,令人无法忽视。
窗棂上映射出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他高声言道:“属下合一,不知小夫人眼下可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