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一侧的游廊中有两道脚步声格外清晰。

有人立于廊下低声交谈,话里话外频频提到了季氏。

……季氏。

他薄唇启张,回想起那张昳丽花容,神情不由得有些许微妙,顿住了步子,负手立于石阶下静听了片刻。

因他未曾刻意隐去身形,待那二人走近时,方才发现了他的存在,忙噤了声匆匆向他行礼。

“免礼。”闻人珏长身鹤立,面上神情淡漠。

“你们二人,方才在聊些什么?”

他眼中隐约透露出一股煞气,叫人不敢轻易直视。

静默片刻,一人咽了口唾沫,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回公子的话,奴才们方才在聊,吴管事……”

“吴管事?”闻人珏薄唇微启,神情莫测,“可据吾方才亲耳听闻的内容,你们二人聊得乃是长嫂,又与这吴管事有何干系?”

二人面色苍白,知晓方才随意说的闲话当真叫主子全给听去了,如若不老实交代,恐有灾祸临头,因此俱是面色紧张地垂下头,只得声若蚊蝇的向他复述了一遍。

“哦?你是说,吴辉将要收长嫂身边的中官为徒,欲扶持他为闻人府的下一任大管事?”

“此话,此话奴也是听别人口中说来的……”

他长睫垂落,乌眸中神情难辨。“道听而涂说,德之弃也,既是胡乱听来的,之后切莫再乱传。即使此事是真的,那中官到底也是宫里出来的,净过身的人倒确实比那吴辉更适合出入前后院,无甚么不合适。”

他话里有话,俩人却是不敢仔细琢磨,忙不迭跪下,求饶道:“奴才们知晓了,往后再也不敢碎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