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诧异,下意识地揣度起她的用意来。

怕她有求却羞于启齿,故而他有心铺设台阶,思忖片刻,方才试探着出声。

“瑜儿今日之约,应不只是简单的饮茶赏雨罢,可是有甚么事需要珏从旁协助么?”

闻声,季书瑜眨了眨眼,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侧首望向他,低叹一声,答道:“叔郎看出来了。实不相瞒,妾身近来寝食难安,乃是心中存有疑虑困惑,故而终日惶惶……今日斗胆请叔郎一叙,也不知,您是否愿为妾身解惑一二?”

“解惑?”

闻人珏若有所思,望着她,颔首道:“那是自然,珏愿闻其详。”

季书瑜蹙起眉心,眼波流转,启唇言道:“月前叔郎曾言过,必不会同夫郎那般欺瞒于妾身,也不知此话,于今日是否还作数?”

男人长眉轻挑,修长似玉的手指于琉璃盏上轻点,发出几许清脆声响。

“对你,自是作数的。”他声线朗润,颔首应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瑜儿又想问些什么?”

幽幽目光中,但见女子微微仰首,一双杏眸不闪不避地径直往入他眼底,面上神情是少见的认真。

“第一问。”耳畔声线泠泠似玉音。

“昔日郎君清剿鹿鸣山,手下之人所得兵器马匹等物,最后都作何处置了?”

茗香四散,茶烟徐升,为二人之间投落一层朦胧烟纱。

二人隔纱相望,男人浅眸微缩,神情有一瞬轻滞,回问:“瑜儿如何突然问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