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又是她……瑜儿何时见过庆心了?她病可好全了?”
季书瑜装傻:“妾身近日一直待在院子里头,自然没见过她人。只是一听说起这个名字,便觉得格外亲切,所以想请郎君唤她过来给妾身做伴……你近日总是顾着忙公务,妾身一人无趣的紧。”
言语间甚至极为顺口的改了自称,她一套胡搅蛮缠,不想闻人策却仍未肯松口。
“近日事务太多,冷落了夫人,实是吾之过。过几日便带你去坐画舫赏枫,可好?”
观他眉目沉静,神情未有一丝波澜,垂首又悠然弹起了古琴,季书瑜心中深感挫败。
嬷嬷,不是说好对她有求必应的吗,那眼下算怎么回事?
他越是不肯,她就越是想要。
季书瑜不再言语,古琴音似潺潺流水,却抚不平她心中的郁闷。
甚至,怒从心头起,恶也隐隐向胆边而生。
她眼眸微动,忽然回想起嬷嬷之前说过的话。
男人多是耳根子软的东西,对于心悦的美人,那更是格外好哄。只要能给足嘴上的“蜜糖”,便是要剜心掏肺,他们也能不假思索地点头。
可想到自己夫婿方才的表现,她又忍不住有些犹豫,偷偷侧首打量起他来。
如今她正跪坐于闻人策身侧,玉郎垂首抚琴,面容为银白色的月光所照亮,通身气质淡然出尘,清冷缥缈仿若昆仑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