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楠好半天挤出一个字。
她何止是有印象,她那是清清楚楚,历历在目。从自己在酒吧激情出柜,到后面把陆知一按在电梯里亲,再到后来自己慰藉自己,这些羞于启齿的事情她一起床就回忆起来了,想甩都甩不掉。
“记得就好。”陆知一边将汤匙递到沈轻楠嘴边,一边勾着唇不怀好意地问:“那你想想,有哪儿做错了吗。”
沈轻楠沉默地含过汤水,转而咬着汤匙不松开,扬着下巴含含糊糊地开口:“不该过度饮酒,不该没经过你同意就把你介绍给朋友,不该对你我做那种事”
她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乎是声如蚊呐,耳尖擦着一抹红,藏在乌黑的发丝里面,时不时漏出一点来,仿佛在陆知一心上挠痒痒。
“没了?”陆知一捏着汤匙柄,拧着眉头装作生气的样子:“你昨天咬我了。”
明明装的是生气的语调,沈轻楠却从里头砸吧出了一丝委屈的调调。
“你还说是我活该!”陆知一忽然真的开始委屈了,撇着眉毛想,昨天自己没拍下沈轻楠的罪证,万一沈轻楠死不认账怎么办。
沈轻楠觉得有趣,松了牙,故作困惑,歪着脑袋反问:“真的吗?”
“真的!”陆知一垂着头舀了勺汤又递到沈轻楠嘴边,提醒她:“手上还有你的牙印呢。”
沈轻楠抿了口汤,淡道:“可是我不记得了。”
她被陆知一逗弄这么久了,偶尔逗弄回去一下,不过分吧。沈轻楠悄悄勾了着唇,瞥了一眼陆知一:“我是律师,讲求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实我咬了你吗?”
陆知一听见沈轻楠的话,拧着眉毛望着她。
沈轻楠还在说:“你既然提起了这件事,说明你想以此来罚我,如果我不清不楚就答应了你,那我就可能被你不清不楚地罚了,这怎么行呢,即使你是我女朋友也是不可以的。所以你要把证据出示给我,这样我们都放心。”
不得不说沈轻楠确实了解她。陆知一刚开始拐着弯儿“控诉”沈轻楠,就是为了能找个理由玩点儿别的花样。之前陆知一没日没夜地工作,两人之间都只能浅尝辄止一下,难得休息了,让她寻个由头玩点游戏不是正好吗。
结果没想到沈轻楠能这样给她绕了又绕,把自己都绕进去了。咬了咬牙,陆知一放下已经空了的碗,蹭到沈轻楠耳边轻声问:“既然女朋友不行,那主人可不可以?”
沈轻楠被这个词烫了一下,即使接受了这个称呼,但每次提起都带着些欲说还休的旖旎色彩。听到这个,她眸子一滑,也附在沈轻楠耳边轻声回了过去:“自然也是不行的。”
陆知一还没来得及失落,就觉察到沈轻楠捏住了她的腕子,沈轻楠指尖从她手指上一根根数过去,数到中指和食指,才稍稍用了些力气提起,送到嘴边,轻轻地用牙咬了一下。
“现在我认了,我确实咬了你,不管是女朋友还是主人,都行。”沈轻楠弯了弯眉,说。
陆知一被她的操作唬得怔在那里,后知后觉地瞧着自己的指尖。沈轻楠咬的轻,别说牙印了,连牙齿磕在皮肤上的感觉都是轻飘飘的。
“你明明就记得,连咬了哪根手指你都清楚,你就是在逗我。”陆知一舒展了眉头,还是那副佯装生气的模样,指尖在沈轻楠额头上轻轻一点:“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数罪并罚回来。”
“好。”沈轻楠拖长了音笑到,身子一歪又趴到陆知一身上,搂着陆知一不松手:“脑袋晕。”
“刚刚你逗我可一点都不晕。”陆知一调整了一下姿势,更好地环着沈轻楠:“休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