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气,于心不忍,“别哭了,先生现在是成年人,他有能力保护自己的。”
“都是我贪慕虚荣,一心想要嫁入豪门,才害的我儿子变成这样。”老太太后悔,“当年怀上小征,要是我一个人养他该多好,如今钱是不缺,可”
“钱不缺,就已经是很好的事。”徐沾打断老太太,“很多人连生病都不敢,作为财阀,有钱是S级别的运气,一切都拥有了,世上还有什么值得难过?该满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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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一愣,下意识说,“你跟卢汶还真是不一样。”
“卢汶?”徐沾眨眼,笑容干净,“我是我,她是她,我怎么会和她一样,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啊,性别都不一致。”
曾经他很尊重太太,但卢汶从来没有尊重过他。
在她骂包包是小怪物的那一刻,徐沾对她所有敬畏之心都没了,只剩下躲避、不愿面对,和清醒的阶级差距认知。
“是,我不会说话。”老太太不想得罪徐沾,怕人带包包走,“你还是小征第一个主动带回来的人,往后啊,真是要让你多费心思。”
徐沾看向简征,最后什么都没说。
来之前他想象过先生的父母,也许高知分子,也许瞧不起人的财阀,唯独这种情况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的。
原来简征的自私残忍,是遗传了他父亲。
或许他自己都不愿意这样,但血缘里的东西谁说的准呢。
就像包包,再出生在小山沟里,照样是一个天资聪慧的儿童,这福气当真是求都求不来的。
老太太担心老爷子,赶紧扔下橘子上楼。
一家三口坐在客厅,简征看儿子小手抠抠橘子皮,玩的不亦乐乎,跟着提起唇角。
“就这么有意思?”
包包抬起小奶膘,“嗯!好玩!”
“橘子有什么好玩的,玩具不比这个有趣?”
“空中一号忘记带了。”包包眼巴巴,大眼睛里忽闪光芒,“大爸爸没有带我的空中一号。”
“带了。”简征从兜里掏出那个5毛钱抽奖换的小汽车,放儿子小脑袋上,“我就知道你想要这个,特意带过来。”
徐沾没发现简征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一时间五味杂陈。
想到他的童年,他看眼楼上,心中对老爷子更抵触。
“下午可能要带包包做个检查。”简征低声说,“你放心,没别的意思,就是查一查骨骼发育和微量元素缺不缺之类。”
徐沾点头,柔声讲,“这是可以的,这两年我还没来得及给包包做检查,你也知道乡镇医院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很多人都不重视这个,做一下没妨碍。”
简征盯着他,忽的一笑。
“?”
“我发现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徐沾指着自己,眼睛大大的,“我吗?”
“是啊,”简征眉梢尽是宠溺,“对于这次回来,我有很多设想,还想过最坏的结果。但你给我一种感觉,一种让人很安心的感觉,让我觉得这一切还有转机,兴许最坏能变成最好。”
“”
这就是真心话了吧。
徐沾还是第一次听简征讲述这些,对他来说,仿佛这种交心攀谈是一种奢侈,如今终于实现,他十分不适应。
楼上隐约有吵架声,徐沾看了一会紧闭的书房门,问简征:“先生,你小时候真的过的很不好吗?”
“记不清了。”简征看上去真是如此,“可能人就是这样,越不想记的一旦催眠,有朝一日真的能忘掉痛苦。但有一点是真的,老头确实是个偏执狂,而且很多时候家里人全要听他的,否则他会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