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徐沾还是说,“对不起简总,我儿子给你添麻烦了,衣服我会给你洗干净。”

他摆明了要和简征划清界限,刹那间,所有思路断掉,简征看着徐沾,嗓音说不出一个字。

徐沾蹲在儿子面前,藕片喂包包吃。

等小孩吧唧吧唧吃完,才拍拍手:“跟爸爸去里面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走。”

包包瞅瞅简征袜子上的小沙丘,再看看徐沾,小手一指:“山。”

“爸爸看到了,你的小山怎么长别人脚上,是不是小坏蛋,嗯?”

包包小嘴巴一撇,小手扯着简征裤子爬起来,歪歪扭扭扑进徐沾怀里。

小娃挺有力气,徐沾被冲的一屁股坐地上,几个老外逗得哈哈大笑。

简征笑不出来,无声把父子俩扶起,抬手要给徐沾拍拍灰,被他躲开。

“谢谢简总,我自己来就好。”

“徐沾。”

“你们聊。”徐沾不看他,抱着包包走进院子,去找一群妇女。

简征有苦说不出,所有负面情绪堆积在心里头,说不出的难受。

他有心找徐沾聊一聊,还没进去,手机震动。

“有话快说。”简征不耐烦,“我没时间聊家常。”

“梁永康说你在陀寺沟,我到了,出来接我一下。”卢汶声音悠闲,“真搞不懂你给我爸吃了什么迷魂汤,燃料项目他和梁氏谈好了,偏要专门立出来一块给你,啧,真是女婿比女儿重要。”

话音落下,不远处已经传来高跟鞋声。

一群人循声望去,卢汶拉着LV皮箱,头戴礼帽,正东张西望,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简征下意识朝院子里看了一眼,见徐沾和包包吃小花卷,几步朝卢汶走去。

许久没见,卢汶看着西装革履的简征,难免心动。

在陀寺沟不必每日整理发型,他一头黑发凌乱自然,说不出的帅气,连下巴冒出来的胡茬都透出慵懒,让卢汶十分喜欢。

“行啊,离婚后反而更有男人味了,看来陀寺沟是个好地方。”

“文件呢。”简征皱眉,“我签个字,你赶紧走,我不想和你共处一室。”

“怎么,这么介意我外面有其他男人?”卢汶笑,“在意就证明你心里放不下我,是不是啊前夫?”

简征笑了声,“你废话真不少。”

“这么好的地方,怪不得梁永康香把矿场建在这里。”卢汶踩着高跟鞋往前走,“不错,确实适合休养生息。”

包包听见外面的高跟鞋声,小陀螺一样跑过来,露出一个小脑袋,偷偷张望。

卢汶瞧见他,摘掉墨镜,脸上带笑:“这小朋友长得真可爱,你爸爸妈妈呢?”

简征心脏被绳子勒紧,声调降低,“卢汶,你最好赶紧走。”

他话没说完,徐沾拿着花卷追出来,一脸无奈,“小包儿,什么习惯啊,吃饭到一半就跑,怪不得奶奶说你像个小兔”

顺着儿子的目光,他一下子看到了卢汶,瞬间如被雷击,一动不能动。

三年没见,卢汶万万没想到还能见到徐沾。

两方人对视中,她目光下移,重新落在孩子身上。

一种预感油然而生,卢汶汗毛竖起,不自觉攥起拳头:“这个孩子,是,是?”

“不是,不是的!”徐沾把包包挡在身后,受惊的小兽一样挺直背部,“这是我儿子,和你们没关系!”

包包不知道爸爸在干什么,小脑袋从徐沾腿边蹭出来,大眼睛巴巴的瞅卢汶。

“三年前你一言不合就离开,还说取消协议,想来是因为这个孩子吧。”卢汶不是傻子,“我不明白。你明明已经怀上了孩子,为什么要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