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玩开心了,跑着跑着扑通一下,被石砖绊倒。

好好一个小孩,摔懵了,趴地上一动不动,仿佛被卡bug。

简征一只手把他拎起来,瞧见包包白裤子上的泥,一脸省略号。

他算明白了,为什么徐沾要让包包穿围嘴和兜兜。

白裤子是真的不耐脏啊。

“爸爸会骂你吗?”简征蹲下来,给儿子拍拍,“他要是骂,你怎么办。”

包包撅着小嘴,强忍泪花,小脸憋的通红,要哭不哭。

“哭什么,摔疼了?”简征眉心拢起,大掌摊平儿子小手心,仔仔细细检查,“没擦伤,就是小手心有点沙子,洗一洗就好,不要紧。”

话音才落,包包一把抱住他,哇的哭开,那叫一个委屈。

怀里的小小人又香又软,扑在简征怀里,哭的一脑门汗,小奶膘都发热。

这种感觉很特别,简征被儿子弄得体温也跟着升高,心口渐渐发疼起来。

“好了,不哭,不哭。”他木讷地哄着小朋友,“不哭了,包包不哭。”

第一次为人父亲,简征没有经验,来来去去就是一句话。

包包听不下去,泪眼朦胧地指着地,“你打它。”

“什么?”

“打它,打它呀,绊倒我了。”包包哭的委屈,小手捂住眼睛,奶声奶气地教简征,“你得骂它才行,都是它,把包包都弄倒了。”

简征想起来什么,学着印象中的样子,狠狠锤几下地,“都怪你,怎么把我们包包弄倒了?真坏!”

渐渐的,包包不再哭了,小手搂住简征脖子,贴他的脸颊。

柔软的小奶膘,安心的小呼吸,小眉毛。

父子相拥,又一次,简征抱着小包包,低声问:“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包包摇摇小脑袋,大眼睛里满是迷茫。

“你想知道吗?”

“想的。”

“包包”简征叫了一声,胸腔内洪流百般,“我是你”

手机震动,又一次打断他的话语。

简征皱眉掏出来,看见来电人,走去一边:“梁氏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你还想提什么要求?”

老爷子声音威严:“你别以为截梁氏一个项目就能一劳永逸,梁永康最近在干什么,知道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简征皱眉,“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只要不妨碍泊易,他上天我都不管。”

“他就是要上天了!”老爷子勃然大怒,“你前岳父一直在搞航天燃料,你跟卢汶结婚之前本来遭遇经济危机,结果拿了咱们的注资搞得越来越像样,现在好不容易研制出一个新专利,梁永康直接入了股,成了卢氏合作商!”

简征眉头一个川字,“梁永康跟卢汶有亲戚关系,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不是正常的。”

“不管你怎么说,泊易不能比他的梁氏差!”老爷子一掌拍桌,勃然大怒,“当年就该把他逼到绝境,不留活路才是;你要不跟卢汶离婚,合作商哪有他梁氏的份儿?没远见的东西,那卢汶闹出一个小新闻你就要离婚,现在好,让梁永康捡了大便宜。”

简征听着,一言不发。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现在国内有航天燃料研究许可的只有卢氏,踢掉梁永康,让你老岳父跟泊易合作。我绝不许梁氏压泊易一头,你听见了?”

电话被挂断,简征脸色发黑,表情冷了几度。

老爷子一项专制蛮横,从不准子女提出意见,全家人更是只能听他的,谁也不能叛变。

泊易是简征创立的没错,但老爷子说什么就得是什么,这么多年虽然简征不愿听从,但不得不说,老爷子的意见和眼光永远最毒辣精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