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征抚过那洁白小花儿,徐沾是个细心的人,寺庙内供奉神灵,他便取来络石藤种,寓意万德吉祥,倒是应景。

老田叔喊着徐沾,跨进朱红大门。

一打眼瞥见门后的简征,以为他撒尿,急忙别过脸:“哎哟哟,对不住领导,实在对不住,不知道您在这儿方便。”

“”

徐沾听见动静,慢慢爬起来:“是老田叔么?”

屋里才春风化雨过,简征不想老田叔瞧见徐沾身子,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送饭是吧,我拿过去。”

“哎哎,好!”老田叔也不傻,一瞧领导不让进,八成是有事儿,“那您忙活着,我先回了。”想起来胡姐嘱咐的,又补充,“对啦领导,婆娘讲叫徐沾歇一歇,包包今晚在俺那住。”

简征点头,“麻烦了田叔。”

“不麻烦不麻烦!”老田叔可不想误人好事,赶快走人。

简征拎饭进屋,徐沾正穿衣服。

“人走了,你不用起。”简征打开盖子,“挺丰盛,闻着还挺香。”

东西一样样在桌上摆好,简征把筷子给徐沾:“你用哪个方便,要勺子么?”

徐沾摇头,声音怯怯的:“我不饿,你先吃吧。”

“是不饿,还是喂饱了?”简征椅子拽到桌前,折起袖子,目光审阅几样菜,“包包这三年也吃这个?山里头没有婴儿辅食,他小时候吃什么?”

“吃”徐沾低下头,声音很低。?q?γ

“我没听清,你得再说一遍。”简征端起米饭,盛一勺菜心,慢慢咀嚼。

“吃母乳。”徐沾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三个字。

“咳”米饭呛进气管,简征脸皮涨红,差点没噎死。

徐沾不觉得有什么,被子裹住身体,平静地说:“你慢慢吃吧,我坐两分钟,等汗消下去,就把包包带回来。”

“胡姐说包包跟他们睡。”

徐沾眼睛瞪大,有点不相信:“是真的吗?”

“是真的,你不信打电话问。”

“可是。”徐沾提起这个,眉毛就耷拉下去,“可是你把我的手机都摔坏了,还扔那么远,被雨水泡过,怎么还能开机呀。”

他真的有点伤心,搞不懂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坏,竟还扔他手机。

简征见徐沾眼皮发红,鼻子尖也红彤彤的,一副要哭的样子,从兜里掏出手机:“你可以用我的。反正在山里,也不用天天抱着手机玩。”

徐沾摇晃脑袋:“我不要,我要是看到你手机里的秘密,你又要对我不好了。”

“我手机里有什么秘密?”

“不知道,你自己清楚。”

简征放下碗,张开嘴,无言以对。

徐沾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他手机里的东西,确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什么。

这个话题没得谈,徐沾也不想谈,重新躺下来,背对着简征,大脑里想着一些什么。

他不能一直坐以待毙,他现在也不想和简征好,就算简征和卢汶离婚了,徐沾也不想成为上位的小三。

当初他们只是单纯的买卖关系,期间协议变动,一切都取消,他也因此和简征断了联系。

就算简征现在哄他,喊他宝儿,那又怎么样呢?

简征三年前可是骂过他是烂苹果呀,还让他去死。

徐沾咽下唾液,嗓子里痛的灼烧。

他不能在简征的世界得到尊重,既然如此,他也不要做什么附属品。

陀寺沟很好,他的人生很好,他只是包包爸爸,和简征没有任何关系肉体互相利用除外。

徐沾盯着墙,指甲慢慢掐进肉里,有一个想法。

坐以待毙,他永远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