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么亲密的关系了,为什么爸爸却连一起睡觉的愿望都不能满足他。

他瞬间觉得赤身裸体的自己十分不堪。

“去睡吧,很晚了。”肖辞捏捏眉心,身子往后靠在床头,拉开与陆曾谙的距离,不容置喙的态度相当坚决。

陆曾谙扭头往床下爬,之前被肖辞摘下的眼镜不知道扔到了哪个犄角,偏在这个时候被陆曾谙一屁股坐到,支棱起来的镜架狠狠戳到他的腿根儿,疼得他忍不住“啊”的一声呼痛,肖辞也毫不动容,眼皮都不掀一下。

陆曾谙感觉胸腔里被揣了一筐碎冰,几乎是逃跑得离开肖辞的房间。

他给自己囫囵洗了个澡,温热的洗澡水浇在身上让他浑身一颤,眼圈儿一涩,眼泪混在淋浴里扑簌簌落下来,糊了一脸。

他在热水的温暖下安慰自己。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做爱,被爸爸压在身下进出。

这是他一直想要的,是他在无数个梦境里喘息渴望的。他深知自己没有胆量去问肖辞讨要更深层的东西,事情能发展到这一步,窃喜里掺裹着无措,已经足够让他又惊又惧,陆曾谙心想自己就像一个小偷,用龌龊的手法从养父身上窃取一点点梦寐,并且愚蠢得认为那些就真的属于自己。

肖辞从来不是会被人掌控的人。

他把头靠在墙壁上,疲惫地想。

没有人能抗拒肖辞,抗拒他的魅力,他的要求,他的感受。面对肖辞,他心底那丝丝缕缕阴暗的,见不得光的欲望,都成为让他抬不起头的束缚,只敢以绝对服从的态度,卑微地一点点靠近,希望得到分毫回馈。但凡肖辞冷了瞳孔,他就立时心慌意乱,只能听话和瑟缩,不敢有一丝忤逆。

今天肖辞给了他想要的,与他做了爱,与他接吻,抚摸他,他很舒服。

现在肖辞让他离远一点,他就要听话,乖乖离远点,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爸爸……

陆曾谙在心口咀嚼这两个字,同时将手伸到后穴,试探着插入肿胀的穴道。

爸爸。